監牢裡體驗了一下花樣百出的刑法罷了,寞兒觀看了兩刻鐘,便被帶出來,她卻吐的昏天黑地。
等她緩過神來。兩個內侍才拖著她回到玉林閣,綠萼和她說了好半天的話,才讓她漸漸緩過神來。
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麼。她現在恨不得將那些記憶抹掉,綠萼廢了半天力氣,寞兒也沒說出半字來,只見她那驚恐的樣子,便知道肯定是很嚇人的事務。
“等用過午膳,我去宣室殿拜見一下新帝。”蘇萌吩咐道。
寞兒今日肯定是不能出門的了,她此時驚魂未定。整個人恍恍惚惚,在蘇萌面前立了會兒尚未看出什麼。可是時間久了肯定會被蘇萌懷疑,因此綠萼便張羅著事情。
寞兒回到自己的房間,綠萼又派了個會說話懂事的小丫頭作陪,這才放心去了。
蘇萌吃過午膳。洗漱了一番,又穿上她往日的衣服,雖然衣服寬了些,但裡頭穿著厚實一些,倒也能把衣服撐起。
簡單的梳了個頭,便領著綠萼出去了。
門口的護衛明顯是受到了夏荀命令,蘇萌離開玉林閣並未遭到阻止。
一路上看著這甬道,看著路過的花園子,一切都還是原來模樣。但卻物是人非。
這宮中的人,大多也都是生面孔,想來夏荀把宮中的人也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了吧?
來到宣室殿時。蘇澤正和蘇芸說著話,見到蘇萌前來,蘇芸告辭便要離去,蘇萌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蘇芸,任由她離開。
兩人不合多年,就算下元節的前些日子有所緩和。兩個人依舊也是少言,如今世事變遷。兩個人更不可能有什麼話可說。
“二皇兄!”蘇萌躬身道。
蘇澤並未因蘇萌的稱呼而有所不滿,只是招呼道:“三皇妹坐。”
“這些日子你被關在自得軒,聽說病重,昨兒個才移回玉林閣,怎麼今日就來我這了?”蘇澤問道。
他雖然是個傀儡皇帝,但對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蘇萌一聽這個,便明白眼前這位二皇兄並不像外頭說的那麼不堪,起碼他還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回宮便大安了,只是悶在屋裡頭太久太久,便想出來瞧瞧,看看這皇宮還是我們的皇宮麼!”蘇萌笑道。
豆八奉茶,蘇萌冷冷的看了一眼豆八,這個叛徒,他就是殺害自己皇兄的人!
蘇萌端起茶,向著尚未退下的豆八甩去,道:“我不喝這茶,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豆八眸子隱下一抹殺機,蹲身將地上的茶杯碎片收起,並未說話便退了下去。
蘇澤看著這一切,他對夏荀手底下的這些人心有顧慮,難得見他們吃癟,當然樂的見此。
“三皇妹,我早就將夏荀的事情告訴過父皇,父皇也有做出許多措施,可千防萬防,卻忘記自己身邊的人,才是最危險的。”蘇澤苦笑。
他原本以為父皇會安排好一切,可登基當日石墨和豆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兩人殺掉,當他緩過神時,兩人已經嚥氣。
蘇萌沉默,這些她也知道,蘇淵都有和她說過,可到最後,卻終究是難違天命。
銅卦的卦,算的可還真準!
也不知道銅卦現在如何了,在慕容家是否遭到夏荀的迫害?
“三皇妹,如今事已至此,你也要想開一些,好好保重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蘇澤道。
這些話不怕有人告訴夏荀去,不過是些不切實際的話,他就算聽到也不過笑笑罷了。
蘇萌點點頭道:“我知道的,二皇兄你和大皇姐也要保重。”
“我這皇帝做個一二年是沒問題的,他要我禪位,怎麼也要徹底掌控整個景國,也還要我這皇位稍稍穩定一些才敢圖謀,我也只能保你一二年了!”蘇澤無奈的道。
蘇萌淚光閃閃,她明白,只要蘇澤在,便不會讓夏荀欺辱了她,一二年的時間,自己也只有一二年的逍遙時光了嗎?
“多謝陛下!”蘇萌站起身,跪拜在地道。
蘇萌別過蘇澤,退出宣室殿回到了玉林閣。
自打這一日,寞兒便乖巧許多,也不滿口的亂叫夏荀的大名,也不瘋瘋癲癲的,如同瞬間長大一般。
蘇萌詢問過多次,寞兒只是搖頭不語,最終蘇萌沒了耐心也便不再執著這件事情。
第二年,也就是康元帝元年元月,大赦天下,各地都在歌頌新皇仁慈,夏國師仁愛。
康元帝元年五月,梁國使臣進京,送上大量聘禮,迎娶蘇芸玉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