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那晚,心虛的緣故,他寵幸她,她便應了。
哪知一晚,就給懷上了呢?
其間,幾度落水,竟也沒把這孩子給折騰掉!
婢女聽了上官若的話,哪兒有不明白的道理,笑嘻嘻地去準備安胎藥了。
諸葛冥看著氣得直跺腳的上官若,眼底劃過一絲得意,一孕傻三年。
另一邊,得知上官若回宮的還有大君。
大君的臉色不大好看,今天上官靈又溜出宮了,為了查清她的目的,大君一路尾隨她到了親王府。
當看見她撲進諸葛琰懷裡一個勁兒地哭的時候,大君知道上官靈為何要與諸葛夜和離了。
大君恨不得衝出去殺了諸葛琰,明明已有王妃,卻暗地裡勾引他的寶貝靈兒!偏上次他與楚芊芊大鬧一場後,諸葛夜在親王府佈下了嚴密防守,意思很簡單,不許任何人以任何藉口或任何形式傷害諸葛琰。
大君憋著一肚子火回來了,宮門口,聽說上官若也回了宮,心情當即由陰轉晴,可聽說諸葛冥一併回來了,清朗的天空又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父親。”上官若淚汪汪地抱住大君的胳膊。
大君摸了摸上官若削瘦的臉頰,蹙眉道:“怎麼搞的?瘦成這樣?”
上官若表情微訕道:“你又要有外孫了。”
大君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你又懷孕了?誰的?”
上官若脆弱的小心靈受傷了:“什麼叫又?難道我不能懷孕嗎?我很老嗎?還問我是誰的孩子,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除了諸葛冥,我還能懷誰的種?”
大君看諸葛冥是一百個不順眼,特別是一想到諸葛冥寵了淑妃四年、冷落了上官若四年,大君就只想把那對姦夫淫婦拖出去凌遲了!
大君點了點上官若的腦袋:“你呀你!不記得他怎麼對你的了?一鬨你就什麼都給忘了!別說了,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喀什慶!”
從涼州到京城,上官若與諸葛冥簡直是如膠似漆,哪裡還捨得離開?說她蠢也好,說她不爭氣也罷,她這輩子,就是認定他了。
“父親,我……我走了孩子怎麼辦啊?”
“上官家還養不起一個孩子?”大君冷冷地反問。
上官若捏了捏帕子,轉身進屋了。
她倒是想生氣,奈何孕婦嗜睡,沒多時便進了夢鄉。
大君在她床前守了半個時辰。
上官若醒來時大君已經不在了,諸葛冥正滿眼寵溺地看著她:“餓不餓?”
“不餓。”上官若搖搖頭,“對了,我有話跟你說……”
委婉地把大君的意思轉達了。
“……那個……還不是你之前對我太差了,我父親才不放心讓我跟你一起。你不要再跟我父親對著幹了,說幾句好話,服個軟,就當是為了我,行不行?”
爬到諸葛冥的腿上,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諸葛冥不為所動。
上官若又道:“你莫不是真要眼睜睜看著我父親把我帶回喀什慶?”
諸葛冥握住上官若的手,眼底閃爍起難以描述的意味:“你是朕的皇后,沒有朕的允許,誰也帶不走你。”
……
當晚,大君受傷了。
把劍刺入大君肩膀的正是諸葛冥。
而目擊了這殘忍的一幕的人……是諸葛夜。
諸葛夜失望地看著雙目血紅的父皇,一掌劈開他,將昏迷不醒的大君摟在了懷裡。
“為什麼?父皇你為什麼要殺外公?”
雖然,雖然他對大君也有著不輕的憤怒,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想過把大君給殺了。不管怎樣,這個人是他外公,他可以架空他的權力,可以踏平他的喀什慶,但絕不能眼睜睜要了他的命!
上官若的女暗衛也聽到了御書房的打鬥,通知了上官若,上官若趕來,聽到兒子質問的話,看見諸葛冥手持染血的劍,當即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婢女正端了一盆血水出去。
她拉住婢女的手,蒼白著臉問:“我父親呢?”
婢女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君回營地了,太子請了太醫為大君療傷。”
上官若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婢女手中的血盆道:“我的孩子呢?”
婢女難過地垂下了眸子。
……
是夜,大君的十萬鐵騎包圍了皇城。
皇城的禁衛軍全體出動,守住了各個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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