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仙琅的時候,他的心比誰都軟都脆弱,平素時常將仙琅的一些話當做玩笑,可有些時候,真亦假時假亦真,他也該認真了。
“未央宮上,無名殿內……”孟南潯陷入沉思,清冷的臉上雖沒有表情,實則心裡早已四分五裂碎一地。
“什麼未央宮、無名殿?你別瞎說!”仙琅轉身走到老遠,不提不想,一提仙琅便是滿心的怒火。
“到時我必十里紅妝鋪長安,許你一場舉世無雙的婚禮。”
“我孟南潯此生只取一人,只求日月同輝、兩情相悅。”
“世界再大,也不要怕。只要牽著我的手,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年前我們就成親。”孟南潯曾經說的幾句話在仙琅腦海揮之不去。
仙琅還是忍不住落淚,年前成親的諾言並未承諾。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不想被一個男人欺騙兩次,趁早了斷也罷。
看著仙琅看似灑脫的背影,孟南潯只覺自己心底某一處被狠狠地戳疼了,換做任何的男人,恐怕早就被傷的魂不附體了吧。
好在孟南潯不是常人,心裡再難受,卻也只將拳頭骨節攥的吱吱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孟南潯是否走了沒有,微微挪了下有點痠麻的腿。
只聽身後落鳯的聲音:“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哼。”
從語氣到態度,這位樓蘭王女始終都是滿身的傲氣。
然而仙琅卻沒有理會她,落鳯自覺無趣,便徑直離開了。
這個時候,流螢從石屋裡睡眼惺惺的走出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仙琅。
“小姐,誰來了呀?”流螢嘟著嘴,還有點沒睡醒的樣子。
“附近的獵人。”仙琅搪塞道,然後整理好情緒,轉身笑著摟住流螢的肩膀,“大半夜的,快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意料之內的多出一雙熊貓眼,仙琅的感覺是腦袋剛沾枕頭上好像天就亮了。
和流螢一起去到虎狼山下,詢問一下是否有宮女提前出來。
得到的結果不出意料,沒有一個宮女提前出來,而虎狼山中貌似也意外的平靜。
仙琅的右眼皮狂跳,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不安的徘徊在虎狼山下。
就在當日晌午,沈流年急匆匆的趕來,“琅兒,大燕、北疆先後受到重創,接到訊息是大燕的凌綃寒聯合大秦和東瀛意欲對我天朝與大燕盟國發起猛攻,再加上一直對我天朝虎視眈眈的突厥……”
“如今雲南戰事尚不穩定,大秦東瀛又強強聯合,這長安怕是要變天了。”仙琅緊蹙眉頭,卻聽沈流年又道:“你就別訓練暗線了,趕緊把將這批宮女召回吧!你不在宮裡不知道,聖上昨夜被刺客刺殺重傷,隨我回宮吧。”
聖上被刺殺?有誰能親近聖上將其刺傷,仙琅略有些不敢置信,緩緩道:“我入宮也幫不了什麼。”
也是……
仙琅突然又道:“那刺客可抓到了?”
“恰遇溫親王,刺客被溫親王誤殺致死,這刺客是個女子。”沈流年說完,又看了眼仙琅,“因北疆受到重創,北疆王生死不明,所以孟南潯連夜回了北疆。有少部分人聽說聖上受到重傷,此訊息不日便會傳到東瀛和大秦耳中,沒了孟南潯這個得力干將,贛州和甘州恐怕不日就會破城。”
聽聞這些話,仙琅不禁恨自己沒有跟雲淨清好生練武,國家即將迎來戰事,自己竟一點用處都沒有。
晃了晃胡思亂想的腦袋,仙琅緊縮眉心,自己究竟怎麼了,歷史遵循的朝代更替和幾國戰亂是必然的,如果註定大唐滅國,僅憑一人之力又怎能扭轉乾坤。
為今之計是斂財斂財斂財!該死的孟南潯,將她的商鋪都給封掉了。聖上又身負重傷,還真得回宮看看他的傷勢,可別兩腿一蹬死翹翹了,那她籌謀已久的雲南計劃豈不也就泡湯了。
“流年,快和我一起回宮,聖上絕對不可以死!”仙琅一臉正色,又怕沈流年識破自己心中想法,便又解釋道:“聖上沒有子嗣繼承帝位,如果他死了,煥郡王、九王還不得翻了天,內鬥加上外亂,咱們天朝大唐是真的完了。”
沈流年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一塊策馬向帝宮疾馳而去。
入到帝宮內,仙琅緊擰著眉,“這件事情目前都有誰知道?”
“如意殿的宦官以及長公主殿下還有溫親王……知道的人其實還真不少。”沈流年側首看了眼仙琅,“這個你也別操心了,聖上重傷這事,東瀛、大秦那邊遲早都會知道。”
仙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