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的看向來者不善的孟南潯。
“無需知道我是誰。”孟南潯頓了頓,又道:“你們只需知道,是上頭派我下來解決你們。”
孟南潯一步一步逼近,那男子擋在跟前也阻擋不了他前進的步伐,抬腳踏在男子的身體上,壓得男子悶哼幾聲。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絲毫不怕男子會被他踩死,如此狠戾的行事風格倒是與‘上頭人’十分相似。
“婢子不知與犬子做錯了什麼?”梁拓頓了頓,又道:“婢子身份卑微,孟總督位高權重,聖上都忌憚您七分,婢子往日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孟總督明示。”位高權重的孟南潯怎麼可能是他們的人,若是的話,也不用她如此費心竭力的在宮裡做臥底了。
暗中聽牆腳的仙琅雖沒有縷清思路,但有一點她是明白了,梁拓可不僅僅是司衣司的尚宮;說不定是潛伏在帝宮的突厥線人。那孟南潯又是個什麼身份的人?究竟又有幾重身份?若說他手握重兵,帝宮的十萬禁衛軍和十萬御林軍以及盛京城中的兵馬司都不歸他管,若說他地位高赫,不過就是個徒有虛銜的一品總督。
鮮有人知的是,這一品總督不單單是個虛銜,而是握有實權的三軍總督。天子六軍,諸侯三軍中僅僅一個孟南潯,就手握三軍的兵權,三十萬的兵馬足以令他自立門戶。
朝中有些事情,仙琅自然懂得不多。她自然也想不透孟南潯為何要讓聖上忌憚七分,唯一的可能就是孟南潯還有另外幾重身份。
本想繼續聽牆腳,不料背後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提起。
“聽得可還舒服?”從身後傳來孟南潯冷冷的聲音。
“啊?”仙琅暗叫不好,剛想反駁,就被他打斷,他突然俯身靠近來壓低聲音,“他們的身份有待甄別,你切莫與他們走的太近。”
仙琅微怔,看著孟南潯略帶警告的目光,不得不暫時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那我先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仙琅從孟南潯的虎掌下脫離,就欲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孟南潯卻不放過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今夜城中有變,你跟在我身邊休要亂走。”其實在潛意識中,孟南潯對仙琅早已生出幾絲惻隱心來。
而孟南潯的冷漠無常,是最為讓仙琅忌憚的。
她摸不清他真正的情緒,更看不懂他究竟是敵是友。仙琅便只能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一個分明的距離。
葉玲瓏買藥回來,就發現院子裡多出了個人,好像對仙琅意欲不軌。將藥放下,拾起一枚石子投入院子裡,欲吸引壞人。
石子飛快的向一牆上襲去,發出一個聲響,孟南潯不禁警覺四方,只見一個人影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仙琅怔了一下,“有人?!”是葉玲瓏!
“等我回來。”孟南潯留下這在仙琅眼裡尤為荒唐的四字後,就向東追去。
見孟南潯離開,仙琅就快步走到院子門口,只見門口一側果然有一個紙包,開啟檢視,是紗布和做好的藥液。仙琅拾起紙包,忙回到屋子。說過的話,又怎能出爾反爾,放任梁拓不管。
剛踏進屋子,地中間平躺的男子突然睜開雙眼,見是仙琅微微愣了一下。
仙琅直奔梁拓,欲先處理梁拓的傷口,未料梁拓伸手相擋,“仙琅,你先幫跋兒吧。”
“還是你先吧!”男子道,仙琅的手頓在空中,只聽兩人無休止的讓來讓去。
“不想死的話就少說話,有人想要你們的命,我可不敢保證給你們處理好傷口前,他們會不會找來。”仙琅拿下腰間匕首,劃破梁拓傷口處的衣服,她的身上受了輕重不一的刀傷。
在紙包中除了藥液之外,還發現有一標著‘薔蘭丸’的小瓷瓶,仙琅也不知道它有何功效,便不動聲色的將它藏於暗袖中。
在給兩人都包紮好後,仙琅試著扶起梁拓,“你們兩個能不能站起來?你們必須要先離開這裡。”
那男子艱難的站起身來,扶住牆,臉色凝重,“恐怕沒機會了。”習武之人的感官能力極強,有人在附近,他即刻就有了感知。
會是孟南潯嗎?仙琅忙將兩人連同紙包一起塞到櫃子裡,然後把櫃門一關,製造成兩人不在屋子裡的假象。
前腳剛踏出院子,就和孟南潯撞了個滿懷。
仙琅揉揉撞得痠痛的鼻子,尷尬的看他一眼,“你這麼快就回來,是不是抓到什麼人了?”孟南潯的輕功仙琅是見識過的,不禁為葉玲瓏的安危擔憂。
“那人故意在衚衕裡繞來繞去,我擔心有人調虎離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