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玄躍下馬車,林子遙猛然後退,件容王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最後只能妥協上車,但是一到車上,沒什麼好臉色。
“你的玉佩真的不要了?”司城容攤開手,兩塊玉佩落入林子遙的眼簾。
林子遙沒有司城容想象的欣喜以及訝異,臉色異常的平靜,眼裡只有疑惑,他是在疑惑容王為何還要將那枚玉佩撈上來,林子遙很坦然,很平靜地問道:“容王爺不是喜歡青蓮公子麼?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地撈出這塊玉?”
司城容被他的話問得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對,自己欣賞魏祁然,從小到大,他們幾個人中,只有魏祁然最有學識,如今的魏祁然更有將相之才,在他眼中,魏祁然自然是最為優秀的,記事起,他就決定要將這個人招攬到自己門下,將來若是計劃成功,他必定也是自己朝中的良相。
魏祁然有這個能力,也配得起那個位子,更配得上自己,這一點,自己從未懷疑過。
只是望著眼前眼神平靜地毫無波瀾的林子遙,已不有那怯懦的表情,時而羞澀臉紅的模樣,明明當初那麼厭煩這個無德無能的人,為何自己還要去命人打撈自己的湖,攪得湖水渾濁,荷葉殘破不堪,只為當初被自己大落在湖中的那塊玉佩?
伸出的手,有些難堪地收回,司城容第一次覺得面對一個人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認定的伴侶是魏祁然,這一點他堅信了十多年了,為何看著林子遙清透的眼神,卻開始動搖了這個想個想法?
“不要這麼看著我!”容王突然怒道,“怎麼,你可以勾引我弟弟,現在又可以勾搭上凌國的二皇子,像你這種人,本王還你玉佩不過是,不過是……”
“謝過容王的好意,子遙收下了!”林子遙欲要取過他手上的兩枚玉佩,但是容王卻握緊手,嗤笑道:“之前不是說不要麼,這會兒有說要收回?”
林子遙就這麼看著對方,直到容王避開眼睛,林子遙這才笑道:“是,像我這種出爾反爾,yin亂之人,根本就不配跟容王爺坐在這裡,林子遙子遙告辭!”
“林子遙!”容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林子遙沒想到自己突然被扯住,整個站不穩,往後跌倒,司城容順勢拉住他。
“放開!”林子遙冷聲道。
“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想通了,只要一點時間。”
從背後被人環住,林子遙整個人渾身僵硬,欲要掙脫,但是卻被對方死死環住,根本無法脫身,林子遙閉上眼,輕聲說道:“容王,我以前見到你的時候,心跳得好像要跳出胸口一樣,可是現在,卻能很平靜地跟你說話,這算是我的進步,是麼?”
聽著林子遙的自嘲,司城容的手漸漸鬆開,胸口悶痛得難受,等他回神,林子遙已經離開了,而那兩塊玉佩掉在兩邊。
就不能將那目光投向自己了麼,寧願找凌宸天,也不願意接近自己一步是麼?
只要再花一點時間,再一點時間弄明白就好……
在路上碰到司城容讓林子遙心情不是很好,走回家的時候,看到花蓮侯在門口的時候,這才展顏而笑:“我說了別等我了,怎麼還侯在這兒。”
“也沒事做,就出來看看你回來了沒。”花蓮關上門的時候,若有似無地看了眼門外,這才將大門關上。
林子遙只是回來坐一會兒,在那些假冒的梵國大使離開之前是不能回來,住,瞧著春暖花開,院子了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色,林子遙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不是碰到什麼人了?”花蓮將茶壺擺出來,“我還是陪你去驛站吧。”
“不用了。”林子遙一口否決,若那些人真的是梵國大使也就罷了,但事實上不是,況且凌宸天曾經還用花蓮威脅過自己,自然不能讓這丫頭跟著自己,以免出點什麼意外。
“我喝杯茶就走。”林子遙看著院子重的蔬果,開花的也開花了,門口的兩株桃樹也大了一大圈,瞧著似乎也已經含苞待放了。
“再過幾日,這桃花應該也要開花了,那個白大人真是的,非要在這樹上刻了那麼難看的字。”花蓮難免抱怨了一句,林子遙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先回去了,估計那些大使也呆不了多久,很快就能回來了。”
花蓮送他到門口,看著已經走遠的人,剛要關門,後面的小陸說道:“我說花蓮姐姐,你這麼擔心公子,為何不跟去伺候著?”
“公子不讓我去,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哪來的那麼多話。”花蓮斜了他一眼,“這麼閒,乾脆去把書房整理一下吧,把公子的書拿出來曬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