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都知道。”
對,就是知道,就是因為自己什麼都知道,所以不能質問,只能忍受!
但是該死的,他就是不想忍受!魏祁然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神情都已經開始扭曲,後面的兩個婢女嚇得縮著脖子,魏祁然在門口,她兩也不敢挪動一步。
管家早已跟在司城容的身後離開了,魏祁然看著走遠的人,心中的恨意無法發洩,見到那兩個縮著脖子的婢女,上前,一人一個巴掌,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甩了幾個巴掌,不解氣,甚至一腳將其中一人踹倒在地上。
魏祁然高高在上地看著一個跪在地上,一個倒在地上的兩個婢女,陰沉著臉說道:“知道該怎麼做?”
“是,是,奴婢是自己跌倒傷的……”
兩人跪在地上一直磕著頭,在司城容身邊服侍多年,怎麼會看不懂臉色,直到額頭磕破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但眼前哪裡還有魏祁然的身影。
婢女跌倒在地上,這才扶起旁邊的小姐妹,見到她哭得跟淚人一樣,於是用袖子給她擦去,但是碰到她臉上腫脹的巴掌印,對方就會疼得抽氣。
“別哭了,我們還是跟總管請個假吧。”避開對方的臉,為她擦去眼淚,“走吧。”扶起地上的人,兩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去,就算知道了這個魏公子表裡不一那又怎麼樣?她們當婢女的總是會被牽連,自己的死活,全憑主子的一句話。
司城容出來的時候,被許人圍上道喜,但是他這會兒要去接公主,所以也沒耽擱,眼角瞥見不遠處站在湖邊的背影,也只不過是瞥了眼就走開了。
林子遙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那一身紅衣,突然又想起了前世,那時候自己沒有被列為賓客,卻跑來容王府找解釋,看到這個男人一身紅衣,笑著跟在座的大臣敬酒的時候,那種渾身冰冷的感覺,他甚至都能記得。
無論自己如何嘶吼,不平,但就是沒人理會他,嘲諷、冷漠的眼神只能讓他退縮。
可是現在,自己卻變成了那個冷漠的人,這一切,就像是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事實上,的確已經與自己無關了。
一個身影進入他的視線,魏祁然,那位人人稱讚的青蓮公子,就算是現在都被圍著恭維,不知道這個人現在是何感受,林子遙勾起嘴角,對方像是瞥見他,頓時豎起眉,臉上的表情真的說不上好看,那張在自己入獄的時候,才出現的扭曲的臉。
但是魏祁然很快就收手,臉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別過頭,看向紅色刺眼的背影。
那時候自己還能直直地問為什麼,但是這個魏祁然卻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忍耐著,其實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林子遙走到一處還算清淨的後院,這裡有亭子,可以在這裡喝喝茶,外面人太過,都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這樣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整整一天,就算外面賓客歡騰的時候,也沒有出去,看著茶杯,甚至會想起凌宸天。
這個人快要登基了吧。
直到挺色漸暗,林子遙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個地方耗了這麼久,正要起身,這才發現亭子前一直站著人。
“在想什麼?”
林子遙抬頭,看著今天的新郎官,半會兒只說了句:“恭喜容王爺。”
洞房內,凌國的公主凌萱已經取下自己頭上的紅蓋頭,一整日都被頭上的髮飾弄得極其不舒服,在屋內的所有婢女見到後,也不敢說什麼,凌萱起身問道:“王爺呢?”
“王爺應該是在會客。”
凌萱眯起眼,看看時間還早,於是想要出去透氣,這下這些婢女都攔了上來:“公主,這樣不和規矩。”
“規矩是由我說了算吧。”凌萱到底是一國公主,在凌國又是素有第一美人的稱號,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的,見幾個府上的丫頭都敢違揹她,她若不給她們些顏色瞧瞧,豈不是將來當了王妃都不能在這裡立足?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您現在是王妃了,若是出去被人看見了,必定會被眾人閒言碎語的,王爺要是怪罪下來……”
“行了,我就在後院轉轉透氣就好。”凌萱也知道這麼做不成體統,她不過是想出去透氣罷了,一整天都不能多動,已經讓她難受得幾乎窒息了。
婢女們只好妥協,跟了兩個人上去後,凌萱來到了後院,正欣賞著周圍的景緻,心裡想著自己以後就是這裡的主母后,心裡也有些雀躍和羞澀。
正當她往前走著,前面發出的瓷器碎地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往前走了幾步,卻被一旁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