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為五日一覲見。可鳴兒回來都快一個月了,純貴妃、嘉貴妃、怡妃、慶妃等人倒是先後來請安過,唯獨令妃、順嬪、穎嬪都沒來請過安呢!!
鳴兒身為皇后,要求嬪妃來請安,的確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
弘曆笑容有些苦澀,難道這件事,註定瞞不住了嗎?
不!!!必須繼續瞞下去!!
於是,第二天,弘曆下朝後沒有回到九州清晏,而是徑直去了令妃的鳳麟洲。這也是令妃診出有孕以來,弘曆第一次去。
弘曆當然不是去探望有孕的妃子,只是去警告令妃,不許說出自己有孕之事。
令妃在弘曆面前,從來都是極為順從,哪怕是再不講理的要求,令妃也無比溫順地應下了,柔柔怯怯表示自己會很聽話。
令妃的表現,讓弘曆很滿意,便安撫了幾句:“你只管回宮好好養胎,朕不會虧待你的!”——一張空頭支票,就如此輕描淡寫得開了出去。
乾隆二十三年二月初三。
到這一天,嚶鳴回宮整整一個月。
煙兒探查的訊息,也基本齊全了。
是去年臘月初五的夜裡,剛到圓明園的令妃和十五阿哥病情大好,弘曆便前去看望,順便用了晚膳,十五阿哥乖巧可人,讓弘曆很開心,所以令妃一杯杯倒酒,他不知不覺中,就多喝了些。然後,順理成章的,弘曆留宿在了鳳麟洲。
也就只有那麼一晚而已。
“就一次,她就懷上了?”嚶鳴突然冒出了一股懷疑。
嚶鳴又問:“令妃的月事是那幾日?”
煙兒道:“聽說一直都不太準,每個月都要拖延個三五日。上一次月事,聽說正好是臘月初一到初四。”
嚶鳴眯了眼睛,“也就是說,弘曆留宿的那晚,她的月事剛剛盡了而已?!!”
嚶鳴心頭跳起了一抹喜悅,月事剛盡,正好是安全期啊!!
當然了,雖然說安全期不一定就不會懷上,但懷上的機率灰常灰常小!!!
那時候,卵子剛剛排掉,新的卵子還沒有結出,這個時候咋懷?!!
假孕——這兩個字冒出在嚶鳴心頭!!
除非令妃根本沒有懷上身孕!!!
可是,有一點說不通,令妃的身孕,是三個太醫同時診斷出來了。太醫們的把脈手段,個個不俗,若一個把錯了,倒是可以理解,三個同時錯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三個人同時被收買,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用藥物改變脈象?”這個唯一的可能被嚶鳴呢喃了出來,但是——這有可能實現嗎?又真的能矇蔽了醫術高超的太醫們嗎?
這時候,給嚶鳴請平安脈的徐院判也來了。
這一次診脈過後,徐院判臉上的笑容比前幾日更多了幾分,又問了一遍嚶鳴的月事是否依舊沒來,得到確切答案之後,徐院判笑出了一朵花:“主子娘娘的脈象日漸清晰,奴才已經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嚶鳴也笑了笑,忽的問:“這滑脈——據說要足月才可以確診,是真的嗎?”
徐院判點頭道:“一般都是如此。”
嚶鳴“哦”了一聲,又道:“滑脈不會診錯嗎?”
徐院判笑呵呵道:“除非是那些江湖郎中,否則凡是像樣點的大夫,便不至於連滑脈都診錯了。”
嚶鳴皺了皺眉頭,“難道真的沒有一例診錯的?”
徐院判略一思忖,便道:“事無絕對,錯漏自然也是有的。”徐院判略一頓,便道:“這滑脈,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因此很容易診斷。但是也有一種與之相似的‘浮滑脈’,常見於素體多痰溼而又感受外邪,其脈象也是應指圓滑,不過浮大而無力。因此與月份淺時的滑脈十分相似,很難辨別。”
雖然裡頭一大堆的專業術語,嚶鳴不懂,但意思卻懂了!!
“也就是說,浮滑脈很容易被誤診為滑脈了?”嚶鳴急忙問。
第667章、將計就計(上)
“也就是說,浮滑脈很容易被誤診為滑脈了?”嚶鳴急忙問。
徐院判笑了笑,“娘娘多慮了!滑脈最大的症狀便是月事停止,而浮滑脈卻不會改變月事。”
嚶鳴笑著說:“若是那月事本來就不斷推遲呢?”——如令妃,月事每月都會遲緩三五日。
徐院判聽了這話,不禁一驚,他剛想問:主子娘娘莫不是在說令妃?!——可又突然想到,皇上下了口諭,禁口不許提令妃身孕之事,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