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荷飲食被動了手腳,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的,人都瘦了一圈,煙兒正覺得解氣呢。
永琚歪頭盯著煙兒那張妖孽俊臉看了一通,忽地驚呼道:“阿煙!你……你該不會跟三哥似的,喜歡男人吧?!”
煙兒翻了個白眼,乾脆利落地道:“不喜歡!”
永琚眼帶狐疑,“阿煙,你若真好這口兒,也沒什麼大不了,跟三哥似的,賣幾個漂亮男童,養在身邊使喚也就是了。但是,你切不可因此不近女色啊!”
煙兒扶額,無語凝噎。
“好了好了!”嚶鳴忙開口,“琚兒,你就別管煙兒了!男女之事,原就是勉強不得的!他愛咋滴咋滴!”
“皇額娘!”永琚蹙眉,語帶嗔怨,“阿煙總這樣,也不是個法子呀!”
“你呀,管好自己才是正經!別整日跟個媒婆似的,別說煙兒煩,我聽著也都煩了!”
煙兒忙點頭表示贊同,最近琚兒的確挺煩人的。
永琚小臉蛋嗖的黑了幾分,嘴裡忍不住啐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以後才不管了!哼!”
在海晏堂,琚兒其實一直都是個孩子。哪怕他已經有了兩個侍妾。
永琚從未帶崔佳氏或者赫舍里氏來過海晏堂,他只會與煙兒結伴一起過來。
三伏天已經到來,海晏堂自然常備了涼茶。今日煮了一鍋金銀花茶,澄澈明亮的黃色湯汁,以冰鎮過,入口清涼爽口,最是能解暑了。
永琚最是不耐熱,一口氣喝了兩大碗,方才停下,他擦了擦嘴,忍不住瞅了煙兒一眼:“阿煙為什麼這麼耐熱?我從未見你流汗!”
煙兒淡淡道:“天生的。”然後輕輕抿一口金銀花涼茶。
嚶鳴忍不住笑了,煙兒當然耐熱了!因為他是松鼠啊!!哪怕一身濃密的毛,也不會出汗,何況現在身上沒有毛,只穿了薄綢馬褂!!他會熱才怪!!
永琚不禁滿是嫉妒之色。
嚶鳴手裡搖著一柄蘇繡花鳥團扇,白玉為扇柄,出手沁涼,搖曳香風。端的是悠然。
其實海晏堂裡放了足足的冰,只不過永琚盯著大日頭過來,路上出了汗,到現在還沒消乾淨罷了。
咕嘟嘟,永琚又大口喝下了第三盞金銀花涼茶,“還是皇額娘這兒的涼茶最好喝!”
嚶鳴笑道:“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也就那金銀花稍微特殊些,你帶兩罐回去,叫姬妾烹煮,自然是一個味道!”——金銀花是藥園世界裡產出的,嚶鳴也就種了兩三株,但都是粗壯的老樹了,摘些晾乾,只留作自用。
永琚嘻嘻道:“還是皇額娘疼我。”說著,便抓了高足盤中的棗泥山藥糕,往嘴裡塞。吃得很是歡實。
而煙兒,一旁笑眯眯懶洋洋磕著大松子,就差沒搖晃一下大尾巴了。
小永玖也很開心,坐在美人哥哥腿上,依偎在美人哥哥懷裡,張張嘴巴,美人哥哥便會把好吃的棗泥山藥糕塞他嘴裡。
看著幾個兒子親親熱熱湊在一塊,嚶鳴也愉快得很,可惜永瑤不在,他還沒畢業,不到旬休之日,自然只能呆在學宮裡。
嚶鳴對永琚道:“前兒蜀地剛剛進獻了一批月華錦,據說用來做帳子極好,但我瞧著觸體生涼,做夏衣想來會更好。赫舍里氏的女紅極好,你帶兩匹回去,叫她經手趕製兩身就是了。”
永琚美滋滋笑了,又問:“十六弟和十七弟也都有嗎?”
嚶鳴點頭:“已經叫針線嬤嬤裁製了,趕明做好了,也得你跑一趟蘭臺學宮送去。”
永琚應了聲“好”,忽的問:“沒阿煙的份兒?”
聽了這話,煙兒也不吃松子了,也不喂小永玖吃糕點了,只拿一雙幽怨的眸子望著嚶鳴,好似個被拋棄的小可憐。
嚶鳴黑線了,忙叫薛嬤嬤取了那件獅團紋的蜀錦長袍來,甩給煙兒,“少不了你的份兒!”
煙兒立刻展顏笑了,蜀錦珍貴,絲毫不亞於那所謂的月華錦,何況這上頭繡的獅子,栩栩如生,可見著實費了功夫的。
煙兒這一笑,只叫小永玖看呆了眼睛,他咬著手指頭道:“美人哥哥真美!”
永琚伸手捏了捏幼弟的腮幫子:“你呀,就是個好色之徒!整天就往阿煙懷裡鑽,連理都不理我這個親哥哥!”
小永玖理直氣壯地道:“誰叫十四哥不如美人哥哥漂亮的?!”
永琚嘴角抽搐,見色忘義啊有木有!!永琚恨恨道:“真是白疼你了!”
煙兒忍不住哈哈笑了,他對永琚道:“你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