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小產後的身子,也因為參華丹的作用,恢復得很好。
不消幾日,昭繪便能下床走路了,這時候,她就提出,想要回京。
永瑢自然第一個反對:“你才剛小產,得好好養著才是,哪裡禁得起舟車勞頓?!”
昭繪含淚道:“爺,我不想呆在這個傷心地了!我也想讓親自送聰兒回京安葬!”——綿聰是皇孫,當然不能葬在杭州,這幾日都是日夜用冰鎮著,保持屍身不腐,等做足了七日法事,自然要是要送回京城下葬的。
“何況,既然有人要害咱們的孩子,我還如何放心叫綿愛和佳玉留在京中?!我一想到這點,便徹夜難安!我已經沒有了聰兒,沒了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再失去綿愛和佳玉了!”說著,昭繪泣不成聲。
永瑢終究拗不過昭繪,回頭便寫了摺子上呈皇父。
那封摺子,弘曆看過之後,也有些鼻子酸澀,便遞給身旁磨墨的嚶鳴:“鳴兒,你覺得如何?”
嚶鳴道:“那就他們回去吧。留在杭州,只會徒增悲傷。”
弘曆點了點頭:“也好,太醫張穹、陸煒就不必回來了,讓他倆也跟著永瑢回京去,一路上也能照顧著。”
嚶鳴點頭,宮裡也不缺那倆太醫,昭繪的身子畢竟還有些虛弱,又悲痛無比,有個太醫在身邊,自然是上佳。
如此,便只需等綿聰超度滿七日,永瑢昭繪便會帶著那孩子的棺槨回京了。
暮色降臨的時候,王欽進來稟報說:“工部侍郎納蘭雷霆求見。”
嚶鳴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怎麼這個時候進宮覲見?”——再過半個時辰,宮門就該落鑰了,除非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很少有人這個時候進宮來。
王欽道:“納蘭侍郎似乎也十分著急的樣子,手裡還拿著一份從京中來的書信呢。”
嚶鳴與弘曆臉色俱是一緊,心中冒出的是同一個念頭,難道那杆被掉了包的生鏽釣竿,竟找到源頭了?!
弘曆立刻道:“傳他進來!”
雷霆身穿肥大的官服,幾乎小跑似的衝了進來,撩袍子甩馬蹄袖,便磕頭請安。可還沒來得及說出請安的吉祥話,弘曆就有些急不可耐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雷霆道:“回皇上,這正是京中釣竿鋪子掌櫃陳鎏的回信!”說著,便雙手呈上。
王欽忙接過來,恭恭敬敬呈到御前。
那只是個有些泛黃的普通新封,但新口的蠟封已經被拆開了。
嚶鳴忙問:“信的內容,你已經看過了?”
“正是!”雷霆又弱弱補充道:“這本來就是給我的信……”
雷霆看了內容之後,卻如此十萬火急地進宮,可見是這答覆有多麼驚人!嚶鳴也忍不住探過腦袋去瞧。那信奉裡有一紙信紙,還有一張……保修條子,弘曆展開信紙瞧,嚶鳴便一把拿起那保修條子。
條子上,購買人的姓名是“袁長安”,嚶鳴忍不住眉頭,袁長安又是誰?!
再繼續望下去,地址是:北城西柳街多羅貝勒府!
第794章、背叛?
“西柳街??在那兒的貝勒府——不就是永琳的府邸嗎?!”嚶鳴愕然當場,“那這個袁長安又是誰?!”
碰!!!一聲巨響,原來是弘曆一巴掌將那張信紙狠狠拍在了案上,“還能是誰?!!是永琳身邊的太監!!”
是了,永琳身邊的確有個叫小袁子的,只是她不曉得全名罷了!
動了手腳的釣竿,竟然是出自服侍永琳的太監小袁子之手?!!
嚶鳴只覺得愕然,幾乎難以接受!忽的,她腦子裡不由一閃,想到了日前永琚的話,出海不久,說那附近有鯨魚可釣的,不就是這個小袁子嗎?!!
若當初還只是個巧合,如今這張保修條子上落下的姓名地址,就不只是巧合二字可以蓋過的了!
那小袁子,原是服侍怡貴妃柏氏的太監,後來永琳分府出宮,因這小袁子忠心伶俐,所以被怡貴妃特意指派貼身伺候永琳!
也就是說,指使小袁子謀害她一雙孩兒的,便是永琳——或者是怡貴妃了?!
得出這樣的結論,嚶鳴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從她入宮開始,柏氏就是她宮裡人,多少年來,她對柏氏一直甚是相信,回宮之後,更是竭力提拔,甚是一手扶持柏氏當上貴妃之位,還命她留京管理六宮事務!若說柏氏會背叛她,嚶鳴心中不免發涼。
心涼之餘,嚶鳴亦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便道:“雷霆之前不是說了,鋪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