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臉色蠟黃,透著產後的虛虧,整個人都懨懨無力的樣子。
許茹芸抬眼看了一眼,臉上便含了三分微笑,“舒妃娘娘來了,恕婢妾身子虛弱。不能給您行禮了。”
嚶鳴上前坐在旁邊的一把南官帽楠木椅上,淡淡道:“本宮來了,你有什麼話,便快些說吧!”——皇帝告訴她,已經對許茹芸下了藥,許茹芸頂多能活個把月了,如今瞧著倒是派頭半點不虛。
許茹芸深深看著她。突然咬了咬嘴唇。她道:“我聽說,皇上打算修改六阿哥的玉牒?!”
“聽說?”嚶鳴低低笑了,“是聽嫻妃說的吧?!”
許茹芸恨恨咬了咬牙。“是!可她所說,應該並非虛假吧!”
嚶鳴閒閒撥弄著皓腕上的瑩黃通透的蜜蠟手串,“的確不虛!只不過皇上現在還在猶豫,六阿哥週歲之後。是記在愉嬪名下呢,還是直接記在純嬪名下。”——素來皇子阿哥滿週歲之後才會正式列齒序。記入宗室玉牒。所以現在就稱呼六阿哥,的確早了些。
許茹芸聽了這番悠閒話,拳頭都氣得攥了起來,渾身隱隱發顫。“舒妃娘娘,我們做個交易吧!”
嚶鳴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如今境地。還有什麼可以拿來與本宮交易的?!”
許茹芸仰著眉梢,傲然一笑。“我曾從慧妃口中,得知了太后的一個大秘密,想要以此跟舒妃交換,只希望皇上不該更改六阿哥的玉牒,僅此而已!!”
太后的大秘密?
嚶鳴心底裡不禁嗤笑了一聲,許茹芸能知道什麼?難道還會有她知道得多嗎?便勾唇一笑,便悠悠然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本宮沒有興趣!”
見嚶鳴竟然如此不上鉤,許茹芸頓時急了,她急忙大聲道:“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太后最大的把柄嗎?!”
嚶鳴哼地冷笑了一聲,“你若真的手握太后的把柄,怎麼不自己拿來用?”
許茹芸哼道:“太后的把柄,又豈是可以隨便拿來用的?!”
嚶鳴嗤笑道:“既然不能拿來用,本宮知道有何益?!”
許茹芸咬了咬唇,便道:“太后——她根本不是皇上的生母!!”
嚶鳴瞬間愕然,許茹芸竟然知道這點?而且她說是從慧妃口中得知,意思就是說慧妃也知道的?!那以慧妃的脾性,臨死之前怎麼會不告訴皇帝?!
不……慧妃臨死的時候,嚶鳴並不在場,反倒是皇帝去了。她並不能篤定慧妃沒有告訴皇帝!!而且,皇帝在慧妃死後就賜死了瓊鸞殿所有太監宮女……若是為了殺人封口,便合情合理了!
看著嚶鳴那副驚愕的樣子,許茹芸淡淡笑了:“只要你幫我保留六阿哥玉牒,我就可以告訴你皇上的生母到底是誰!”
嚶鳴立刻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你以為,這種無稽之談,本宮會相信嗎?!”——皇帝生母是誰,她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許氏廢話?!
許茹芸愣住了,她急忙辯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舒妃娘娘不妨仔細想想,太后多年來,一味只想著自己孃家的榮耀延續,可對皇上有半分母子之情?!”
嚶鳴淡淡一哼,“這又什麼?世間不合的母子多了去了!先帝雍正爺的生母孝恭仁皇后不照樣只疼愛幼子恂郡王,視先帝為旁人所出嗎?!”
許茹芸一時啞然了。
嚶鳴又繼續道:“何況皇上自幼便不在太后膝下養育,母子疏離也屬正常,不足為奇!”
許茹芸咬了咬唇,“這麼說,舒妃娘娘是不打算旁婢妾保留六阿哥玉牒了?”
嚶鳴冷冷睨了她一眼,“你生了六阿哥,還照樣只是一個小小常在,便足見皇上心意了!許氏,你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你自以為算計聰明,可旁人也不是傻子,皇上更不是!”——許氏心機是深,可她這次玩得太大了,把皇后、慧妃都牽著其中,當真以為自己能坐收漁翁之利嗎?!若非她當時懷著皇帝的子嗣,只怕早活不到今日了!!
皇帝只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落下生而克母之名,否則臨盆之後,便會立刻給她一碗鶴頂紅了!
可這許氏,事到如今,竟然還妄圖想靠算計翻身!當真是可笑不自量!
許茹芸滿眼都是恨毒的冷笑:“舒妃娘娘若是不肯幫忙,便怪婢妾不客氣了!”
嚶鳴譏諷地笑了,“以你一個小小常在,還能如何對本宮不客氣?!你也太瞧得自己了!”
許茹芸眼底幽深如寒潭,“婢妾若是想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太后,再稟報她老人家,你舒妃也知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