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和睦了,臣妾想著,或許可以拉攏一下舒嬪。”話說到最後,嫻妃不禁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因為舒嬪在慈寧宮門外摔破了腦袋,似的皇上與太后母子情分更加生疏,太后心裡只怕恨極了舒嬪了。
可太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微笑:“如今你總算學聰明瞭些!只不過——”太后臉色一冷,“哀家瞧著,舒嬪也沒有表面上那樣直脾氣,你與她結盟尚可,千萬記得必須防備著她。”
嫻妃心下一喜,急忙道了一聲“是”。
慧妃回宮的日子已經定下在臘月十九的晴好日子,這一日,嚶鳴便帶著宮女去御花園折梅花,嫻妃此事去了太后的慈寧宮侍奉,而嫻妃要回景仁宮,十有八九會經過御花園。這紫禁城裡的御花園可著實比不得圓明園裡,嚶鳴又可以多帶了些人出來,嫻妃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幾日太后連番催促嫻妃尋一個幫她爭寵的人,嫻妃心裡酸氣得緊,正好回去路上就遇見了嚶鳴,便忍不住說了出來。
嚶鳴微笑道:“太后也是為了娘娘好。”
嫻妃面露不悅之色,“你之前說幫本宮恢復綠頭牌,怎麼現在都沒動靜?”
嚶鳴露出愣色,“怎麼,皇上方才去慈寧宮請安,沒告訴娘娘嗎?娘娘的綠頭牌今晚就會掛上去!”——自然是她昨晚求情的緣故,她跟皇帝說,好歹要憐惜一下大公主云云,又說只是掛上綠頭牌,皇上不喜歡。不翻她的牌子就是了。皇帝也應了。
嫻妃臉上一紅,忍不住問道:“是真的嗎?”
嚶鳴笑著道:“嬪妾不是瑞貴人,那些轉眼就會被拆穿的謊言,嬪妾可不會說!”旋即,她又問:“太后讓娘娘尋個人幫襯,不知娘娘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嫻妃有些不快,搖了搖頭。
“娘娘不放選個位份低一些滿人嬪妃。以免重蹈瑞貴人的覆轍。”嚶鳴如此說。看似苦口婆心,可是眼下,滿人嬪妃就那麼幾個。還有幾分寵愛的,也便只有郭佳常在了!著實是自打圓明園之後,這個郭佳氏總來煩她,滿嘴都是嫌棄慶貴人出身卑微。又滿是一通毛遂自薦的小聰明。嚶鳴有點受不了她,所以索性將她甩給嫻妃。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又道:“日後中宮請安,還未嫻妃娘娘與嬪妾一如既往不和。”
嫻妃笑了,這點她自然懂得。
果然,慧妃一回宮。嫻妃也總算下了決心,在臘月二十早晨的長春宮請安上,便跟皇后提了叫延禧宮偏殿的郭佳常在遷去她景仁宮偏殿之事。皇后自然有些不快。可偏生沒有拒絕的理由,又見郭佳氏只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小角色。不值得為了這麼一個人,失了她的寬仁姿態,便允了。
只是今日,慧妃卻沒有來請安。
嫻妃看著那個空座椅,嬌笑道:“怎麼慧妃妹妹回了宮,卻不來請安呢。”
皇后臉色自然有些不愉,是她求了皇上讓慧妃回宮,沒想到慧妃竟然一回來就給她甩臉子,當即臉色便沉了下來,但不得不維持自己端莊賢惠的姿態,溫和地道:“慧妃才舟車勞頓回來,本宮特許她不必來請安了。”
嫻妃笑著道:“娘娘當真賢德!想當初柏貴人懷胎四個月的時候,還照舊日日來請安呢!倒是慧妃妹妹身子這般金貴!”
嚶鳴一愣,怪不得柏貴人私底下言語上對皇后沒有半分敬意,原來柏貴人懷胎四個月,皇后都沒有免了她的請安之禮。如此一來,柏貴人小產,只怕少不得也得記一兩分在皇后頭上了!若是柏貴人被免了請安禮,日日都在承乾宮配殿內養胎,又怎麼會踩落殿外臺階呢?
皇后冷冷睨了嫻妃一眼,“柏貴人當初身強體強,如今慧妃身子也虛弱多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又側臉問陳嬤嬤:“這會子皇上可下了早朝了?”
陳嬤嬤道:“現下政務不多,皇上半個時辰前就下早朝了,只不過——”陳嬤嬤看了一眼殿內的眾多嬪妃,便笑著道:“只不過慧妃娘娘聽說動了胎氣,皇上一下朝就過去瞧了。”
嚶鳴立刻酸溜溜笑著道:“慧妃娘娘的身子的確嬌弱極了,之前剛去圓明園時候,也是水土不服,這兒不舒服哪兒不舒服,愣是比還是年幼的三阿哥都較貴呢。”
聽了這話,連素來溫厚帶人的純貴人也忍不住露出幾分不快之色來,當初慧妃硬生生把皇帝從他們母子那兒請走,純貴人自己能不怨,可愛子心切,不能不為自己的兒子抱不平。
皇后卻溫柔地笑了,她笑著安撫舒嬪:“慧妃現在有孕,你就多讓著她一些也就是了。何況,她現在又不能侍寢,皇上召幸最多的自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