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大身影便走了進來,扶柳便趕緊的關上了房門。看到韋倫身上的風雪,清琅便趕緊道:“外面風雪大,韋表兄把披風解下來讓扶柳去掃掃上面的雪花吧?”
韋倫點了點頭,便伸手解開了披風並把披風遞給了一旁的扶柳,扶柳便趕緊拿著披風去清理上面的雪花了。屋子裡很是溫暖,韋倫頭上仍舊有雪花,只是臉上的雪花都化作了雪水。清琅見狀,便拿出自己身上的手絹,遞過去道:“外面風雪大,請韋表兄擦擦臉吧!”
聞言,低頭看了看清琅手中的青色絲帕,韋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來,然後便拿著擦了擦額頭和臉頰。見他擦完了,清琅便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手帕,可是誰知韋倫卻是把手帕往自己的袖子裡一塞。道:“這手帕子髒了,我回去洗好了之後再還給你!”
聽到這話,清琅也不好說什麼,也只得預設了!不過也顧不上這些,便趕緊問:“韋表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韋倫轉身做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雙手一邊在火盆上烤火一邊輕鬆的道:“我派去的人剛剛回來,已經把那王通判家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聞言,清琅便趕緊的走到離韋倫最近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來,這樣才能更清楚的聽到他的話。見清琅似乎很急切的樣子,韋倫便繼續道:“這個王通判在濟南府的聲譽很一般,他娶的是當地富商的女兒,所以家境很是殷實,為人也是有些輕狂。王通判有兩個兒子,給你姐姐說的就是長子,今年三十五歲,膝下一子一女,他的兒子今年都十八了!”
“兒子都十八了?我姐姐才十九歲,這繼母可是不好當呢!”今年清環才十九歲,王通判的兒子三十五,比她整整大了十六歲,這相差的也多了些!再說對方的兒子都十八了,又是嫡子,這個繼母可是不好當的,這樣看來僅僅是對方家世的聲譽和年紀以及嫡子方面就都不是合適的婚事!
☆、第五十四章 體貼入微
韋倫看了清琅一眼,又道:“這王通判的長子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只能是靠著家裡在濟南府的衙門裡謀了個小吏的職位,而且平素最愛留戀青樓。兩年前,非要娶一個娼妓進門做妾,他的原配不肯,他就拳腳相加,那原配一時想不開就懸樑自盡了!”
“什麼?這樣的人我姐姐怎麼能嫁!”聽到這裡,清琅氣憤的站了起來。
“這幾年王通判一直都想給大兒子續絃,只是濟南府的官宦或者經商人家的女兒自然沒有願意的,而王通判又不想找太貧賤的人家,所以就只能是花重金往外地去說親了。就算是外地官宦人家的女兒再嫁的一經打聽也都是不願意的,所以王家最近就把眼光放在了世家庶女的身上,畢竟庶女在家裡不受重視,只要許給嫡母幾個錢就是了,那王家多花萬八千的銀子還是不在話下的!”韋倫又說。
聽了韋倫的話,清琅狐疑的盯著韋倫說了一句。“你是說我們俞家有人收了這王通判家的錢?”
韋倫卻是一笑。搖頭道:“這個是私下的交易,我就不太清楚了,也都是猜測罷了!”
清琅低頭想了一下。這濟南府離京城千里迢迢的,汪氏雖然說是大伯父的同年給說得親,但是也不排除只不過是託大伯父的同年出個名頭罷了,難道這一切都是汪氏在背後搗鬼?目的就是拿清環賣錢?想到這裡,清琅的後背不禁冒出一陣冷汗!看看汪氏以往做的事情這樣的事她還真是做得出來的。她這個人只要自己得了想要的利益,她是不會管別人的死活的!想想也不禁感到清環十分可憐,竟然讓嫡母這樣算計,這可是她關係到她一生的大事,而且她已經錯過一次了!
隨後,清琅便鄭重的向韋倫福了福身子,道:“多謝韋表兄了!要不是你仗義幫忙,我姐姐還被矇在鼓裡,說不定這一生的幸福都被葬送了!”
韋倫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笑道:“你別把我說的這麼好,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這份情清琅會記在心裡的!”清琅認真的說。
聽到這話,韋倫卻是眉毛一揚,揹著手半開玩笑的說:“這句話我好像已經聽過兩次了!”
他這一說,清琅馬上想起上次韋倫幫忙把李文舉送回京城的時候她也是說過這一句話,不禁笑道:“是我欠韋表兄兩份人情了!”
“我不是說了嗎?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以後有什麼事我還是願意效勞的!”韋倫雖然是微笑著說的這句話,但是語氣卻是很認真。
望著他那看著自己的深邃目光,清琅半垂下眼簾,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扶柳把韋倫的披風已經打理好了,送過來交到韋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