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彷彿把清琅的心都撥亂了,下一刻,清琅便左右望望道:“沒事情的話你趕快走吧,讓別人看到了不好,再說世子爺和霍公子是不是還在外邊等你?”
“好!你自己多保重。”韋倫握了一下清琅的肩膀,然後便轉身大步的離去了。
望著韋倫離去後,清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便心裡滿滿的轉身也趕快帶著扶柳回了靈堂。
等到韋倫回到讓賓客們休息喝茶的廂房的時候,趙子昂不禁問:“你去個茅廁怎麼這麼慢啊?”
“下人指錯了地方,害得我跑了一大圈才找到!”韋倫扯了個謊道。
聽到這話,趙子昂別有深意的衝著韋倫一笑,然後就不言語了,坐在一旁的霍振廷卻是沒有在意,而是起身道:“我身上還有差事,不如咱們一起回去吧?”
“好吧!”趙子昂站起來,韋倫霍振廷等便一起離開了俞家。
第五日的時候,林太君的棺槨就下葬到俞家的祖墳中,其中的繁瑣禮節就不必說了,最後俞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累了個人仰馬翻,一連兩三天才緩過勁來。
等到燒了頭七後,這日晚間,清琅剛從外面回來,還沒等喝上一杯茶水,扶柳和霜葉便笑嘻嘻的跑了過來,並把一個信封塞到了清琅的手中。清琅低頭一看,只見是個牛皮紙的信封,上面並沒有寫任何字。然後清琅顧不得說什麼,便拿了信轉身進了內間,坐在床邊便拆開了信封。其實那日在假山後面韋倫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回去會寫信給自己的,她這幾日心裡也一直惦記著,不過一直等了這幾日才終於把信等來了!
當清琅把信紙開啟的時候,她都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不過信紙上卻是隻有兩行字,再一看是兩句詩。“天階月色涼如水,坐看牛郎織女星。”看到這兩句詩清琅雖然不太明白裡面的意思,但是也能看得出是什麼意思,牛郎織女星自然是暗指她和韋倫了。
霜葉和扶柳兩個人輕輕的走進了內間,看到清琅拿著信在傻笑,霜葉便打趣道:“小姐,韋三公子給您在信上都寫了什麼?瞧把你給高興的?”
“那還用說?肯定是甜言蜜語了!”扶柳在一旁起鬨道。
扶柳和霜葉的打趣讓清琅的面上一紅,罵道:“死丫頭,竟然來敢打趣我?還不趕緊的幹嘛幹嘛去?”
見小姐半怒半罵的,扶柳和霜葉不敢再言語,兩個人低頭笑著走了出去。清琅又對著那兩句詩看了半天,不覺得暗自罵韋倫,真是的,就不知道寫點別的嗎?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半晌後還是把那紙張好好的摺好了重新放進了信封裡,然後便把信封放在了枕頭底下。
接到了韋倫的信,她就要考慮給他回信了。可是這個信怎麼回呢?韋倫給她寫了兩句詩,她要回的話也應該是兩句詩,可是她可是不會作詩的,韋倫也是借用的前人的詩,那麼她也借用一首別人的好了!所以,她便拿過一本《唐詩三百首》開始翻,看有沒有合適的,可是從頭翻到尾也沒有找到一首合心意的。哎,現在真是後悔當初齊王爺和齊王妃給她請了好幾位有名的師傅讓她學詩詞學做對子,可是她都沒有往心裡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就是念了幾首詩詞罷了。想想清瑛倒是能吟詩作對的,但是這個忙也不能讓她幫啊?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好幾圈,清琅最終還是決定自己搞定。
想了半天,才走到書案前提起筆來在宣紙上寫了一首她篡改的詩。看看倒是還挺滿意的,隨即便便等那墨幹了,便裝到了一個信封裡,再把扶柳叫過來讓她把信封悄悄的交給那個陶大娘,讓陶大娘把信給送出去。
翌日,韋倫穿著一身官服正在京郊的大營內巡查士兵的操練情況。只見諾大的訓練場上成百上千計程車兵正在喊著口號訓練,他們的聲音雄壯山河,成百上千的腳踏過之地都晃三晃。韋倫認真的觀看著士兵們的操練情況,遇到有動作不標準的便親自上前矯正姿勢。這時候,韋青突然跑了過來再韋倫的耳邊說了幾句,韋倫便轉頭走出了訓練場。
“信呢?”走到自己的帳篷前,韋倫轉頭對韋青伸出了手。
韋青趕緊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笑嘻嘻的遞上去道:“張三一接到信就騎著馬給送到大營裡來了,知道三爺您心急,就沒等到晚上您回府!”
聽到這話,韋倫瞪了韋青一眼。斥責道:“誰心急了?”
“哦,是……是張三心急領賞!”韋青支吾了一下道。
韋倫嘴角往上一翹,吩咐道:“賞給張三二兩銀子!”
“是,是!”韋青趕緊點頭。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