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貴忙道;“小的這裡謝喜大爺提醒,日後我二人還望喜大爺多多照顧。”隨喜兒掃過一邊王青呵呵笑了一聲:“你們兩個是我找來的;自然要多多照顧。”心說,不往死裡頭照顧照顧你倆;白妄了喜大爺捱了爺的窩心腳。
安置好了二人;便去前頭回話,梅鶴鳴這會兒不在後頭書房,卻在園子裡宴客,這客也不是旁人;便是青州府的通判陳子豐。
說起這陳子豐卻比現任青州府的知府大人杜伯貞更有些來歷,陳子豐跟梅家沾著些遠親,上幾代上也曾走動極近;後陳家沒落,便生疏了,這陳子豐卻是個會鑽營關係的,寒窗苦讀,上京趕考,這考場還沒進呢,先去正兒八經遞了帖子去梅府裡磕頭。
梅鶴鳴的父親如今正任著大理寺卿,兩個哥哥一個刑部,一個吏部,都是握著實權的官兒,梅鶴鳴的父親跟陳子豐的爺爺是一輩兒,因此陳子豐在梅鶴鳴哥仨跟前,以晚侄兒輩論,雖鬍子拉茬,已近不惑之年,卻仍稱梅鶴鳴一聲叔叔。
梅鶴鳴倒也受的住,私下裡便叫他一聲子豐,陳子豐當年雖得中,卻是個一百名以外的二甲進士,幾年就能任到青州通判一職,這裡若沒有梅府託著,自然不成,當官的什麼時候都得有個三親六故的幫手,互相通氣辦事,這官兒才能當順當,這陳子豐深諳其中道理,故此對梅鶴鳴恨不得巴結上好,只是尋不著恰當機會,常引為憾事。
這日忽的梅鶴鳴遣了跟前常福兒過府請他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