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直直看著梅鶴鳴,把手裡的包袱放到炕上道:“宛娘來此是想著跟公子交代清楚,未知有什麼錯處。”“交代?”梅鶴鳴臉一沉,微微眯眼,頗危險的審視她良久道:“這麼說來,你執意要另嫁?”
宛娘道:“公子本是貴人,又知書達理,宛娘一個鄉野寡婦,見識度量哪及的上公子,粗陋之姿便是為奴為婢也難高攀公子,只堪匹配鄉野漢子湊和著過平常日子,公子大度,且放過宛娘,宛娘至死感公子大恩。”
“大恩?”梅鶴鳴冷哼一聲,不想她如此不知悔過,本想饒過她,她偏來勾火,梅鶴鳴忽然厲聲道:“你的身子給了那粗鄙漢子了?”
宛娘臉一紅,半晌才道:“婦人雖無知,也知無媒苟合的是醜事,自然要三茶六禮過後才會委身相隨。”
聽了宛娘這句,梅鶴鳴揚手吃了手中半盞酒,只覺這半盞酒下去彷彿烹在熱油上一般,怒意上湧,一抬手掀了炕上的花梨炕桌,只聽噼裡啪啦,炕桌上的盤盞酒菜盡數傾在地上,宛娘急忙往後一躲,卻沒躲開,一支粉彩纏枝的盤子正巧砸在她的腳上,宛娘只覺一陣鑽心的疼,低呼一聲,向後栽在地上,抬頭驚怕的望著梅鶴鳴,腦子裡一時閃過千百個念頭,這男人要怎樣?難道要打她,或是旁的……
梅鶴鳴把炕上包袱抖開,開啟匣子看見裡頭那套他費心讓匠人打造的赤紅火玉頭面,那紅燦燦的光落在眼中,越發惱上來,把上頭一支金鑲火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