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巴巴凍了半日,晚間又不讓進屋,白等爺在西廂裡安置了,想那西廂平日哪有人睡,冷清清沒個人氣,爺這一宿通沒閤眼,至天明過來,宛娘把門還閉了,便是昨兒爺做的有些差,宛娘也該大人大量才是,這是要惱爺幾日呢,殊不知,這嫉可非婦人之德,乃是七出之罪。”
宛娘一聽,忽然冷笑一聲道:“嫉非婦人之德七出之罪,跟宛娘有何干系,宛娘既不是你什麼正經婦人,也犯不上你的七出之罪,公子趕是忘了,我是王家人,跟你梅府挨不上邊。”
梅鶴鳴還道說昨兒她服軟迴轉了,這事便揭過去,倒不成想,宛娘這兒跟他置著氣呢,說的話竟是沒個好聲氣,性子上來臉色陡變,定定端詳她半晌道:“宛娘這是有意跟爺為難了,合著,昨兒爺說的話全餵了狗,你倒是半句沒聽入耳去,莫仗著爺寵你,就越發使喚起性子,說下大天來,不過一個唱的粉頭罷了,什麼大不了,莫說爺沒梳攏她,便是梳攏了納到這兒來,宛娘敢攔住爺不成。”
吳婆子一見這勢頭不好,還說昨兒個好了,怎的一大早又成了這樣,有心勸卻又不敢上前,心裡不禁暗暗埋怨宛娘,怎就非得鬧個沒完,如今誰家不是這麼過,慢說宛娘還不是公子的正經妻妾,便是正經妻妾,難道攔得住男人在外吃酒應酬找粉頭,便是爺再納了十七八個,誰又能管的了,這不是有好日子不過,非上趕著尋彆扭嗎。
宛娘哪會不知梅鶴鳴什麼人,昨兒個說了那些話哄騙與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