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今日看來又要無功而返了。”
今日一大早出門找方法出迷宮,晃盪了一天,依舊如同前幾日一般,一無所得。
“好!”白染從依那的懷裡跳出,一下子躥到了依那的肩膀上,“回去吧!”
依那一白染眼,伸手把白染逮了下來,“我找不到,你很開心?”依那捏起白染的耳朵,“是不是想早點回去吃肉?”
“哎呀……很疼的……”白染伸著前肢推著依那的手指,“出來都一天了,你不餓,我都餓了。我想吃肉,有什麼錯的?”
依那一想起肉,頭就疼。還記得第一天,與黑衣男子進食,強搶了一整隻野雞進了木屋,說是很餓,需要補充足夠的體力。事實上,她只吃一點,剩下的都歸白染所有了。
第一日是如此,第二日也是如此,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
黑衣男子從一開始的驚訝,慢慢轉變為習以為常,甚至怕依那不夠吃,每日的分量都在逐漸加多。
想到此處,依那無語地抽動著嘴角,在黑衣男子眼中,她肯定跟豬沒什麼兩樣了。
“走吧,快點回去!”白染拉著依那的手指,“吃肉!吃肉!”
依那輕笑,既然都已成定局了,她也無謂糾結此事了。抱著白染,抬步走向小木屋的方向。
一回到小木屋,便看到屋前擺放著的兩大隻燒鴨,白染聞著香味,忍著誘惑,躥進依那的懷裡。
☆、稀有物種
“回來了?”
從住進小木屋開始,依那便認定黑衣男子是來度假的。先是有搭建好的木屋供他們休憩,再有滿屋的書籍供他們解悶,還有源源不絕的食材出現在桌上。
這樣萬全的準備,根本就不是誤入森林,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肯定依那一定會與他住在這裡而提前做好的準備。
這樣的用心,依那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但這‘刮目相看’可不是褒義,是完完全全的貶義。他,典型的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今日如何?找到出去之法了嗎?”
黑衣男子倚靠門邊,手下襬,懶散之意盡顯。
“沒有。什麼都找不到。”
依那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伸手按了按腳踝,一臉疲態。
“餓了吧?”黑衣男子走了過來,坐在依那的對面,將桌上的燒鴨一推,“今日特意準備了特大份,讓你一次性吃飽。”
依那睜眼一瞪,將兩大隻燒鴨捧起,起身走向小木屋。
“為什麼不在這裡吃?”黑衣男子出言制止依那走進木屋,“這麼多天了,你吃多少,我已經知道了。你大可在這裡吃,不用顧忌。”
依那停住腳步,巴不得上前抽他一巴。難道他是認為她害羞,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東西?要不是因為白染,她才不會這樣遮遮掩掩的。
白染為什麼不想在黑衣男子面前出現,她不知,也不想過問。
依那忍住想要罵他的衝動,頭也不會邁步走向小木屋。
黑衣男子起身,跟上了依那,打算跟著依那一同走進去。
依那停住,回頭,一瞪。
“我也要進去。”
黑衣男子笑意依舊,拿著手上的書一晃,是在說他要拿書進去放著。
依那側身,讓出一條道,自己則往回走。
黑衣男子朝前走,進屋,表明自己是真的想要進屋。
依那端著兩隻燒鴨,兩腳一蹬,踩踏著樹幹,飛身離去。
夜色漸暗,依那在森林之中穿梭,飛踏樹間,最終停落在一處粗壯的樹枝上。一人一物,手執燒鴨,啃咬,賞著夜色。
“邊賞月邊吃,感覺不錯。”
白染感慨,不忘多咬幾口燒鴨。
“要不是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用這麼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吃著燒鴨,賞著月色了。”
“我有我的理由。”白染跳上依那的腳上,繼續啃著燒鴨,“你想想啊,如果被人發現我這隻會說人話的生物,還不把我擄了去?”
依那輕聲一笑,說它有它的理由,後半句就把它的理由說出來,還真是不會藏心事的主。
將手中吃了一半的燒鴨遞給白染,伸手摸了摸白染的頭,“你只要裝啞巴,別人就只會把你當做一隻寵物,而不會認為你是稀有物種了。”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白染幡然醒悟,用力地咬了幾口燒鴨,滿嘴油膩。突然想起什麼,停住了動作,抬頭看向依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