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姐不會計較……”
“宋小姐,可否著人請位大夫過來,我家五姐情況很不好。”十一娘冷聲打斷何嬤嬤的話,對宋泱道。
宋泱忙扭頭吩咐身邊的丫頭,“侍劍,你跑的快,快去把傅大夫喊過來!”侍劍應聲飛身而起,踩上幽篁裡的牆頭瓦,縱空而去。
十一娘拍著五孃的臉,不讓她睡,“五姐、五姐!”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當初就是因此而亡,十一娘不由急了。
她自認不喜五娘,卻無法掩去五娘與十一娘同宗同脈的事實,五娘雖然牙尖嘴利,從不饒人,卻也沒主動害過她們,幼年也曾往餓哭的她懷裡塞過吃食!
五娘有錯,卻罪不致死!
宋泱跑過來,脫了身上的斗篷蓋在五娘身上,歉疚道,“夏姑娘,你別急,傅大夫的醫術最好了,一定能治好你五姐的!”
十一娘抬頭看她,笑了笑,“可否給家姐找一處地方便於看傷?”
宋泱為難的掃了宋顏的院子一眼,“我哥哥不喜歡有陌生人來他的院子,不如去我那粹荷苑……”
十一娘搖頭,“我姐姐身子虛弱,怕不好移動。”
兩人說話間,宋夫人與帶著傅大夫的侍劍一前一後進了幽篁裡,看到地上被打倒的幾個小廝與地上帶刺的木棍,宋夫人臉色驟然一變,卻只是一瞬便帶了常規的笑容,掃了眼廊下的何嬤嬤。
何嬤嬤眼中掠過一抹心虛,卻也只是一眨眼便笑著下了廊,福身,“如此小事竟還驚擾了夫人,老奴有罪。”
宋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匆忙走到十一娘身邊,“夏姑娘,你家五姐……”話在瞧見五娘面如死灰的臉時一頓,才繼續道,“可有大礙?”
不待十一娘出聲,宋泱已急道,“傅大夫,你快過來瞧一瞧。”
傅大夫挎著藥箱走上前,示意十一娘將五娘平放他才好把脈,滿地的雪讓十一娘怎麼放?宋夫人當機立斷,指了一間房,“夏姑娘,快抱她過去。”
十一娘應了聲,抱著五娘過去,傅大夫號了脈皺眉搖頭,又換了一隻手,才停下,“回夫人、小姐,這位姑娘並無性命之憂,不過……傷了經脈,怕是……”不太好治。
他進來時就注意到了地上那些帶刺的棍,那是懲罰家裡惡奴備下的,別說一個小姑娘捱了十板子,就是大老爺們十板子下去也傷筋動骨!
這樣的人十個有九個不良於行!
可物件換成了姑娘……
傅大夫搖了搖頭,身體若調養的好還有三成機率懷孩子,若不然,這輩子就沒指望了!
“我開副藥,煎來給姑娘吃,後期需要精養,否則……”
大夫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屋內的人都明白了七八分,宋泱氣的眼圈都紅了,若不是侍劍與抱琴攔著,就要衝出去與何嬤嬤鬧一場!
十一娘略鬆了一口氣,什麼都是身外之物,能保住命就好!
院子裡,突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一個哭的嘶啞的婦人衝了進來,看到床上臉色發白的女兒和因暖氣融化被流下的血潤溼的被子,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二嫂!”一道熟悉的聲音扶起江氏,將她拖到窗下的榻上放下,回過頭看床邊,見到十一娘眼圈一紅,“十一娘,你五姐她……”
“五娘!”一箇中年漢子踉踉蹌蹌撲進來,身後跟著一身單薄的夏承和,看到床上的人,中年漢子的腿一下子軟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五娘,爹來了,爹來了……”
正是被人通知趕回來的二伯夏承安!
夏承和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咋?咋能?才多會兒?咋能把人給打、打……”死這個字,他哆嗦了幾下嘴也沒說出來,那可是他親侄女啊!
十一娘忙起身去扶夏承安,“二伯,五姐身上受了傷,好好調理不會有大礙的。”
哭聲一頓,夏承安抬起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頭,“啥?十一娘,你說啥?五娘沒死?”
“呸呸呸!”羅氏已反應過來,連呸了三聲,“壞的不靈好的靈!”
夏承安與夏承和跟著吐,反覆三次,夏承和與十一娘一起扶了夏承安起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壓驚。
十一娘才騰出時間去看最後進門的錦袍少年,他站在逆光處,眸色如墨,深邃無邊,一張如玉容顏帶著幾分焦灼,額頭甚至不滿薄汗,看得出趕路很急。
他正與傅大夫交談,從些碎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不良於行……孩子……機率……”等字眼。
“少爺,擦擦汗,瞧您這一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