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娘連連點頭。
“三姐,他可是來找你的,哪裡會知道我在這兒?”十一娘扶了扶額。
三娘一愣,與瑤娘對視一眼,瑤娘額了一聲,與三娘道,“對哦。”
兩人乾乾一笑。
“那讓我們家車伕跑一趟。”三娘就要往外走,十一娘攔住她,“不用,盛家的車伕不好進忠勤候府,我讓我身邊的人去跑一趟。”
“研夏這次不是沒跟你過來嗎?你身邊……”三娘疑惑的看十一娘,“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
十一娘朝三娘笑了笑,也不多解釋,輕喚了一聲,“去忠勤候找夙三爺,讓他即刻來華嚴寺一趟,就說我們找到了知道他父母死因的人。”
三娘與瑤娘面面相覷。
卻聽得屋裡有人應了聲,“是。”
十一娘這才朝三娘眨了眨眼睛,三娘恍然,笑了笑。
那和尚看向十一孃的目光裡就滿是希冀之色。
華嚴寺在城外,車程也要幾個時辰,三娘等人每次來都是要住上一晚的。
是以,十一娘尋人報了信給夙重華後,就與那和尚約了時辰,讓他再過來,卻不想,夙重華來的如此之快,天將擦黑,他的馬匹已到了華嚴寺外。
避開慕家的人,只十一娘與夙重華去見了那方茴。
方茴一見夙重華,雙眼一紅,撲倒在地,“三少爺,您真的還活著!蒼天有眼啊……”
聲音帶著幾分心酸和悽楚,眼淚譁然而下,卻不像是作假的!
夙重華三步並做兩步,將那人扶起,“你認得我?”
方茴哭聲一頓,點頭,“老奴伺候夙扶雨時,曾在大房見過三少爺幾次。”
卻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時,爹孃還都在吧,夙重華眼底有些傷感。
十一娘拍了拍夙重華的手,夙重華勉強朝她一笑。
兩人分位坐下,夙重華才開口問方茴,“你說知道我爹孃的死因,可是真的?”
“是真的!”方茴點頭,眸子裡隱約跳動著復仇的火焰,“都是夙扶雨一手策劃安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夙重華一把抓住了椅子的把手,抿緊了唇,“說清楚。”
“是!”方茴抱拳,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將當年的事一件一件事無鉅細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真的如夙思岫所言,夙家二房覬覦忠勤候的名號,在得知大房無繼承人後忠勤候府會落到二房頭上,就動了心思……
“老爺,這事兒能成嗎?”夙二夫人忐忑不安,“萬一……”
夙扶雨斜了夙二夫人一眼,“沒有什麼萬一!夙扶風不過靠著一身蠻力,憑什麼能得了忠勤候這樣的嘉賞?!我為皇上盡忠盡力,國庫有十分之一是我的銀子填充的,這個忠勤候就應該是我的!”
又叮囑夙二夫人,“你的嘴巴給我放嚴實一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爹孃若是問起……”夙二夫人猶豫。
夙扶雨冷肆一笑,“岳丈問什麼?夙扶風是死在敵兵刀槍之下,駱氏是聞聽丈夫死訊傷心過度難產而亡,與你我有什麼關係?”
又蹙眉,“你要是守不住那張嘴,最近一段日子就不要回孃家去了,安心呆在家裡料理家務。”
夙大夫人身懷有孕,家裡的一應事宜都託付給了夙二夫人,侯府中人個個巴結逢迎,她正樂的開心。
聽了丈夫這話,也就打住了嘴,開開心心的學著大家子的夫人太太模樣,正經的管起家來……
夙重華眸底發冷,“你可聽的真切,他們當時的對話就是如此?”
“三少爺明察!”方茴頓聲,“小的不才,當時已在夙扶雨身邊得了好,他們說這話時,並沒有避諱我與大管事。”
“繼續往下說。”
方茴沉吟片刻,繼續道,“送走二夫人,我與大管事對視一眼,說起派人去邊關的事兒……”
“老爺,咱們的人已經與北周的人接上頭了,可巧前段時間剛大戰過一場,北周的將軍受了傷,正想報這個仇。不過……”大管事遲疑了一下。
夙扶雨皺眉,“不過什麼?說話怎的吞吞吐吐?”
“不過那人說要他引薦那位將軍,得給十萬兩的遮口費。還說,那北周的將軍也是個貪財的,怕是會獅子大張口……”大管事道。
夙扶雨眼睛都沒眨一下,盯著大管事就問,“多少?”
“五十萬!”大管事忙道。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