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就得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離開京城前,正逢月初,十一娘約了三娘與瑤娘一起去華嚴寺,八娘身子越發的重,便被勸著留在了家裡。
姐妹碰面之後,十一娘將要去見家裡人的事與兩人說了,問兩人可有什麼話要轉告。
三娘與瑤娘對視一眼,齊齊紅了眼,三娘道,“我想去看看爹孃。”
瑤娘也點頭,“我也是。”
十一娘搖了搖頭,“一起去目標太明顯,容易暴露。”
三娘與瑤娘怎麼不懂,卻是多年未見爹孃,怎麼壓抑都免不了露出幾分哀傷之色。
爹孃與大伯、大伯孃也多年沒見過三姐與瑤姐了,十一娘也不由一陣傷心。
元淨在院子裡哄著昭姐兒玩,昭姐兒笑嘻嘻的奶聲叫,“元淨哥哥……”
倒把紹哥兒晾在了一邊。
元淨不知從哪裡抱了一隻小兔子來,雪白的毛,紅寶石一樣好看的眼睛,只把昭姐兒稀罕的,不迭聲的朝元淨道謝,“謝謝元淨哥哥……”
紹哥兒吃醋了。
吃妹妹眼裡只有元淨的醋;
吃元淨只顧著哄妹妹玩的醋;
可當昭姐兒抱著小兔子跌跌撞撞撲入他的懷抱,仰著濡慕一樣的亮晶晶雙眸奶聲奶氣叫著,“哥哥,兔兔……”時,他又忍不住心軟,與妹妹一起逗弄兔子玩兒。
元淨就在旁邊嘿嘿笑。
看的十一娘心底一片柔軟。
“不為著咱們自己個兒,就為著這些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們也會小心的,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三娘溫柔的看著幾個孩子笑鬧,寬慰十一娘。
瑤娘在一旁慎重點頭。
姐妹三人對視一笑,笑容裡卻比幾年前在清水時,多了歲月的沉澱和成熟。
“夫人,外面有個不認識的和尚說有事要見您。”院子裡,響起奶孃的聲音。
姐妹三人對視一眼,三娘疑惑道,“不認識的和尚見我?”
奶孃應了一聲,“是,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您說,還說要單獨見您。”
幾人面面相覷。
“既是找上門來的,怕是已打聽清楚三姐的身份,不如,見上一見?”十一娘道。
這樣刻意送上門的訊息,若不是對他們有利,就是對某些人有害!
三娘想了想,點了頭,吩咐奶孃,“讓他進來說話。”
就聽外面傳來阿彌陀佛的聲音,片刻後,房門被開啟,一襲僧袍垂著頭的中年和尚走了進來,開口就道,“見過盛夫人。”
果然是衝著三姐來的。
三娘略點了點頭,笑道,“師傅不用多禮,請坐,看茶。”
“不敢,不用。”和尚言簡意駭,餘光掃過十一娘與瑤娘二人,踟躇了片刻,道,“貧僧有重要的事想單獨與夫人說,還請夫人借一步說話。”
三娘朝奶孃示意,奶孃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三娘才笑道,“房間裡都是信得過的人,師傅不用顧忌,有話請講。”
“這……”那和尚略蹙了眉頭,有幾分猶豫,半響才開口,“既是盛夫人信得過,那貧僧也就姑且一信!”
三姐妹相視一眼,等那和尚開口說話。
誰料,那和尚竟然道,“聽聞盛夫人是清水夏家三房的姑娘,夏家曾救過夙大將軍的獨子夙重華,敢問盛夫人,是也不是?”
聞言,三娘與瑤娘,臉色大變。
十一娘微愣之下,霍然起身,將三娘與瑤娘護在身後,眸色冷厲,“你是什麼人?哪裡聽說的這些事?”
那和尚見狀,反而鬆了一口氣,抬起了頭,“幾位夫人小姐莫怕,貧僧沒有惡意,不過是……”
他嘆了一聲,“藏了這麼久,防人心有些過重,還望幾位夫人小姐勿怪。”
說罷,不念阿彌陀佛,竟向三人重重揖了一揖!
作揖這回事,向來只有讀書人才覺的是最高禮節,這和尚以這種禮節拜她們……
“盛夫人,小人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助我一臂之力。”
不以和尚自稱,卻自稱小人。
且他面上有一條長長的疤,從額頭直到下頜,紅肉翻出,恐怖異常!
三人均倒抽一口涼氣!
半響,三娘拍了拍十一娘,十一娘順勢坐在三娘左側,依然護在二人身前。
三娘笑了笑,抬頭問那和尚,“師傅請說。”
“小人有要事需見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