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了。”夙重榮道。
夙扶雨搖頭,“上了船,哪裡還有我們說話的份兒?!”
“慕家那邊……”夙重榮眉峰聚成川字,道出慕家後突頓住,面目沉思,半響才訝然的抬頭看向夙扶雨,“三皇子會乖乖聽話?”
夙扶雨諷刺一笑,“弦上之箭,由不得他說不!”
夙重榮駭然。
“那今日之事?”夙重榮深吸幾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濤浪,問道。
夙扶雨握掌成拳,在桌上狠捶了一下,“便宜他們了!”
片刻,抬眸看向夙重榮,“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就當是一件普通的賊盜入室事件!”
夙重榮點頭,“大哥那邊……”
“我去說。”夙扶雨皺眉。
夙重榮嗯了一聲,“爹,那我先過去,粹華院那邊你還是趕緊去露個面,別讓大哥鬧的太難看,露出馬腳……今日的事就掩飾不住了。”
夙扶雨扶了扶額,嘆了口氣,“你大哥要是有你一半的精明頭腦,我就不用愁侯府的爵位了……”
夙重榮笑笑,眸底有什麼一閃而逝。
父子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隨著漸走漸遠的腳步聲,書房內外歸於平靜。
夙重華與十一娘從多寶閣後的牆壁中走出來,對視一眼,來不及有過多的交流,直撲向書房後的竹林,穿梭在後院縱橫錯落的屋頂,身形奇快,不過片刻,便到了粹華院的後門兒。
兩人互相點頭示意,推開後門走了進去。
……
夙重耀要強行闖夙重華的房間,被夙扶雨攔住,而後,夙重華淡然現身,一襲裡衣外罩薄衫,“何事勞二叔、大哥深夜來訪?”
“你怎麼會在這兒?”夙重耀震驚。
夙重華冷然一笑,“大半夜的,我不在房間睡覺,該在哪兒?總不會是在二叔的書房吧?”
夙扶雨的臉色極其難看,夙重耀還要說什麼,被夙扶雨一記冷眼瞪住,嚥了剩下的話。
“確是二叔的書房遭了賊,丟了幾本大師手跡,珍貴的很。”夙扶雨扯笑,“二叔怕賊人誤入粹華院傷了你的人,是以來顧看一番。既然你這裡無恙,二叔不打擾你休息,重耀,我們走。”
無功而返,夙重耀氣的大發雷霆。
三更半夜把幾個謀士挖起來,臭罵了一通。
夙扶雨與夙重榮關起門在屋內道,“沒想到我大哥竟生出這樣一個沉得住氣的精明兒子……”
……
夙重華與十一娘坐到一起,說起夜半之事,“聽夙重耀、夙重榮兄弟的意思,你爹當年是留下了什麼東西在書房的,不過,還在不在書房就不得而知了。”
夙重華認同的點頭。
“想要查當年之事,怕還得找出當年與夙扶雨親近的人。”十一娘蹙眉,“以夙扶雨的手段,即使真的有證人,怕也被他除了個七七八八……”
“縱有一絲線索也不能放過。”夙重華淡聲,臉色沉著。
十一娘能理解他的心情,在心底嘆了口氣,“顧嬸兒是你孃的貼身陪嫁,對侯府的人事應該熟悉,你不方便出面,我找個時間,去問問顧嬸兒。”
夙重華點頭。
十一娘問起他怎麼知道多寶閣後有密道。
夙重華輕笑,眸底卻帶著淡淡的哀傷,“我姐姐告訴我的。”
夙思岫年歲比他長上幾歲,那時已然記事。有一次,夙扶風整整一年半沒有回家,夙思岫粘他粘的很緊,夙扶風去哪都帶著寶貝閨女,就連進密道也任女兒猴子一樣吊在自己身上,半分沒有隱瞞。
而夙思岫將這當成了父女之間的小秘密,誰也沒有告訴,卻沒想有朝一日能解了他們的困境。
“我都記不得我爹有沒有抱過我……”夙重華看著十一娘笑,眸底的哀傷越發濃重。
十一娘輕觸上他修長的手指,一一握住,夙重華垂眸,瞧著十一孃的動作,他的手指修長卻骨節分明帶著男人的粗糲;十一孃的手指卻柔軟溫潤,仿若有著數不盡的柔情,能將他心底最深處的惆悵一一燙平。
夙重華伸手將十一娘摟入懷中,十一娘略僵了僵身子,任他一頭埋入自己頸間,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吞吐,她抬手,順著夙重華的後背,輕拍。
屋內氣氛靜怡,研夏從門縫瞧見裡面景象,眨了眨眼,退回了自己房間。
……
十一娘尋了空檔,帶著研夏去了元府,見了顧嬸兒,顧嬸兒說了幾個當年伺候在夙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