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孃、三娘聽到動靜,穿了衣裳出門,看見十一娘驚喜的不行,“十一娘……”
夏承和笑著勸,“好了,天色不早,趕緊去睡覺吧,有啥話明天再說。”
夏承和與羅氏夫妻倆回了正房,二孃與三娘回了隔壁。
八娘關上門,拉著十一娘興致盎然的問著,“江淮好不好玩兒?都有些啥東西?聽說好多水,是不是出門就要坐船?胡秋兒咋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
“八姐,我好累……”
十一娘躺下裝睡,八娘撥了她幾下,見她不說話,探頭在她臉上轉了幾圈兒,自言自語了一句,“臉都瘦了,真是累慘了……”
說完,悉悉索索的拉了被子給十一娘掖好,不說話了。
十一娘不知何時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第二日近午時。
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醒來,眼睛亮晶晶的,笑嘻嘻的撲到了她身上,“十一姐!”
歡快的在她身上扭來扭去。
“小十二。”十一娘也笑,摟著小十二的腰身,在她白嫩的臉上狠親了兩口,換來小十二咯咯的笑聲,在她懷裡扭的更歡快了。
二孃和三娘在一旁拿著繡棚笑。
羅氏推門進來,“可是醒了?”
十一娘仰頭,喚羅氏,“娘。”
羅氏笑,“快起來洗把臉,我去給你端吃的。”
十一娘點頭,羅氏掩了門轉身。
十一娘抱著小十二,姐妹倆又是一陣翻滾,膩歪,十一娘才在二孃和三孃的催促下起了床。
門被敲開,端飯進來的卻是研夏。
研夏笑著解釋,“衚衕裡的丁太太來了,太太在陪著說話。”
十一娘就想到研夏在信的末尾提到丁太太想為兒子求八孃的事,笑了出來,“可知道是什麼事?”
“說城西新開了一家賣布料的店,要與太太一起去看看貨色……”研夏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二孃、三娘一眼,圓臉上閃著笑意。
十一娘也笑,就著一碟醬黃瓜、一碟蔥花雞蛋吃了半碗粥。
不多會兒,八娘從花園練武回來,一頭一臉的大汗,身上還有泥土,二孃忙起身去張羅熱水讓八娘洗漱。
研夏去端了,八娘也不矯情,當著姐妹的面除了外衣,只剩肚兜和褻衣,拿了帕子溼水擦了身子。
穿衣服的空檔,繪春來了,“方書生聽說您回來了,想見您……說是姑娘要的一百套四書五經,他只剩幾套就完成了,要問姑娘一個時間,什麼時候教他賭術。”
“教啥教?教會了他好再賣了方家姐姐去賭錢嗎?”八娘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樣子。
二孃與三娘亦蹙了眉,一臉擔心,“十一娘,你真要教他?”
十一娘點頭,“他既然想學,我自然教,不過……”十一娘笑著對三人眨了眨眼,“他能學多少就是他的問題了。”
八娘第一個明白了十一孃的意思,噗嗤笑出聲,一巴掌拍在十一娘肩膀上,“十一娘,你可真壞。”
二孃、三娘也反應過來,笑了。
十一娘對繪春道,“去跟他說,寫完再來找我,我最近哪都不去。”
繪春應聲退了出去。
八娘舒服的癱在臨窗的大炕上,哼哼唧唧的叫,“哎喲,累死我了!先前看十一娘學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累啊?怎麼輪到我這麼累……”
“八姐,你不說出來我也不會知道你累的。”十一娘與小十二翻著花繩,笑語。
八娘一怔,想說些話反駁十一娘,突然想起十一娘興練武之心那會兒正是他們三房在老宅過的最不如意的時候,做什麼錯什麼,喝口涼水都會被人唸叨半天,什麼都遭人惦記……
八娘就哼了一聲,“老宅那些人,就是看不得咱們家日子好過!”
二孃與三娘略詫異的對視一眼,不明白正說著練武的事,怎麼突然轉到老宅那些人身上去了。
八娘卻已翻身而起,對十一娘道,“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有個大夫突然找上門來說四房欠了銀子要他找爹孃要,爹孃見那大夫哭的可憐,就給了他銀子,誰知道他恩將仇報把咱們家住的地兒告訴了黃氏,黃氏就帶著老太太來鬧,害的一個衚衕的人都說咱們閒話!要不是研夏機靈,保不準那老太太又想出什麼惡毒法子!”
二孃、三娘齊齊嘆氣。
八娘又道,“前兒個那老大夫又來要銀子,爹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