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懼之有?”
夏承和與羅氏面面相覷,這丫頭不是明白著告訴老五,爹孃無理取鬧嗎?
“可是你爺奶……”夏承祥明白了十一孃的意思,眉間還有猶豫之色。
十一娘卻笑的更燦爛,“爺奶覺得把我們姐妹一送去縣衙,二送去府衙能幫大房中舉能讓夏家光耀門楣,他們可曾認過錯?”
夏承和與羅氏的身子同時一震。
夏承祥看著十一娘久久不能言語。半響,他霍然起身,“我去跟爹孃說,李家妹子我是娶定了!”
話落,大步出了聽荷軒。
夏承和緊走幾步,張口想喚住夏承祥,想到十一娘那句,“他們可曾認過錯……”便頓住了口。
羅氏擔心不已,指著十一娘罵,“你這孩子,在你五叔面前胡說些啥!”
“娘,五叔喜歡李家姑娘,李家姑娘也喜歡五叔,難不成您想看著他們因為爺奶的反對各自胡亂嫁人娶妻,糟踐了自個兒?”十一娘無辜的笑。
羅氏張了張嘴,接不上話,叫夏承和,夏承和卻道,“十一娘說的對,情分難得,爹孃已有那麼多冠了夏姓的孫子,少一個也無礙。”
羅氏瞠目,那是一個兒子啊。她爹這是咋了?
夏承和臉色溫和,摸著十一孃的頭,淺淺一笑,“我家十一娘長成了,一轉眼也快能嫁人了……”
眸底卻有抹掩飾不住的哀傷。
羅氏看著,鼻間也酸酸的。
十一娘笑嘻嘻的剜了兩人的胳膊,“我可不想那麼早嫁人,我還等著幫娘照顧小弟弟呢。”
夫妻倆一怔,羅氏臊紅了臉,嗔瞪女兒。
十一娘笑,“爹、娘,我從江淮帶了東西回來,我們過兩日去看看外公和外婆吧?順便去瞧瞧三姨,三姨夫託我給三姨帶了東西……”
被她那麼一打諢,兩人也忘記了適才的不開心,笑著應下,夏承和還道,“你外公最喜歡那家的菊花釀,我明兒個去買兩罈子……”
……
兩日後,百味齋突然被查封,所有人員被抓去了縣衙。
夏承樂與黃氏莫名,往來抓人的衙役手裡塞銀子,“官爺,這是咋說的?我們跟府上的少爺也是認得的,您看……”
那衙役接了銀子,往袖子裡一塞,淡淡道,“認得也沒用,誰叫你們誰不得罪,偏得罪了芳華齋!別怪我收了銀子沒提醒你們,該識相的時候就識相點,免得吃苦受罪板子上身。”
倆人都懵了。
他們什麼時候得罪過芳華閣?
他們跟芳華閣壓根就沒有關係啊?
夏承樂忙陪了笑點頭哈腰,問道,“我們與芳華閣沒啥關係啊,這事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那衙役哼了一聲,斜眼睨夏承樂,“人芳華閣的掌櫃親自去告的狀,敲的鼓,遞的狀紙,還能有錯!行了,趕緊快這點兒,別磨嘰。”
推了夏承樂一把。
夏承樂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險被黃氏扶了。
黃氏惶惶道,“他爹,這咋回事?咱們咋攤上芳華閣了?”
夏承樂甩開黃氏,“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爹,咱們要不給大伯通個信兒,看他那邊能不能走個路子啥的……”黃氏提議。
夏承樂皺著眉,看著前面被推搡而走的夥計很是惱火,這生意剛做沒幾天,才熱火幾天,咋就跟芳華閣扯上了官司?
聽了黃氏的話,眼珠子轉了轉,鋪子是兩家合夥的,沒道理他們去遭罪,大房閒閒的沒事兒。
遂拉了黃氏耳語幾句,黃氏連連點頭,應了,半路又塞了那衙役一回,落到隊伍後面,等人走遠,跑去了大房家。
夏承平蹙眉,“帶了人去問話?可說了什麼事沒有?”
黃氏搖頭,想著夏承樂的話,“你去找了大哥,先不要告訴他店裡究竟出了啥事,引了人去公堂再說。”
黃氏就道,“咱們正規生意應該沒啥大事,說不得是想撈些銀子。我這不是想著大伯與縣衙能說上話,來勞煩大伯跑一趟,給行個方便。”
趙氏在一旁勸,“老爺,這店是咱們合開的,被縣衙這麼一盤剝可就剩不了多少了,不如去走一趟說上幾句好話。”
夏承平想的卻是百味齋的生意做的不錯,一個月下來也能有些進項,等他當了秀才老爺還要拿銀子去雲州打點,若此刻被削了底氣,那他可就少了一個進項。
當下換了衣袍,僱了馬車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