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聽爹的話。”
夏繼忠就哦了一聲,果然不動了。
夏承業笑了笑,出了裡屋。
對夏家大老爺子叫了聲,“爹。”
夏家大老爺子在床上就嗚嗚的出聲,聲音雖然渾濁不清,但依稀能聽到是在叫夏承業的名字,夏承業走過去,彎腰看夏家大老爺子,“爹,你有事?”
“分……分宗。”夏家大老爺子伸手抓了兒子胳膊上的衣裳。
夏承業點頭,“爹,你放心,今兒個出了這麼一遭事,咱們是跟他們家分定了!我先送您和忠哥兒回家,我再去找村長和里正,啊?”
夏家大老爺子的喉嚨動了下,發出嗯的聲音。
夏承業抱起夏家大老爺子,朝張大夫道謝,“診金和藥錢我一會兒送來……”
張大夫也沒謙讓,笑著點了點頭,囑咐他,“老爺子的身子需要靜養,可再經不起刺激和折騰,你們要精心點伺候著,我隔三日去看上一次,到時再斟酌後面的治療……”
夏承業感激的連連點頭。
張大夫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護著夏家大老爺子小心的往家走,餘光瞥了夏家二房老宅的方向一眼,搖了搖頭,“夏家二房自帶劇毒,沾著非死即傷,分了的好!離心離德……”
又感慨似的搖了搖頭。
分家的雖然少,但也有,並不是太過稀奇的事兒,但分宗……九里亭一百年內也就夏家這麼一戶!
夏承樂磨磨蹭蹭,拖拖延延,還是被夏老爺子攆著才去找了村長和里正,村長和里正當時就驚訝一聲,“好好的怎麼要分宗?這不是敗壞你家縣丞老爺的名聲嗎?以後還不得被人指著戳脊梁骨……”
夏承樂學給夏承平聽,夏承平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黑若鍋底來形容。
但他到底是自詡文化人,說話間帶著幾分無奈,與村長、里正道,“一點誤會,惹的大伯動了怒,非的要分家。”
這話說的輕巧,村長和里正對視一眼,誰也沒信,卻都笑著道,“既然是夏勇非要分宗,那就一起說話吧。你們自家的事只要你們願意我們自然是不插手的。”
不管夏承平人品如何,怎麼得的秀才老爺功名,縣丞的官兒,總歸是他們九里亭這麼多年出的第一個官兒,面子總是要給的。
夏承平就對二人笑了笑,轉身冷了臉。
夏承樂樂的看笑話。
等夏承業到了,村長與里正才知道,夏家大老爺子中了風,動彈不得,不方便來,一應事宜都交給夏承業全權處理。
村長和里正不由面面相覷,猶豫了半天,拉了夏承業悄悄問話,“你爹沒事吧?”
夏承業點頭,咧了咧嘴,“去張大夫那紮了針,開了藥,幸好是去的及時……”
笑的比哭還難看!
村長和里正對視一眼,又猶豫半響。
夏老爺子不耐煩看他們唧唧歪歪,就大聲道,“老大,既然人到齊了,你去寫文書吧。”
村長與里正的臉都一變。
夏承平也看了夏老爺子一眼,就連分家文書都需要村長來執筆,何況分宗這麼大的事兒?!哪有他拿筆的份兒?
老爺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夏承樂在一旁嘻嘻笑,“爹,分宗文書要村長和里正寫才有效,大哥雖然是縣丞老爺,可也是分宗裡的一員,按規矩他是不能寫的!”
夏老爺子就瞪了夏承樂一眼。
村長和里正哪裡不知道夏勇這是在他們面前擺譜呢!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也不去管夏老爺子一家了,只問夏承業,“業哥兒,你可與你爹商量好了?果真要分宗?”
夏承業重重點頭,“要分宗!我爹再受不得刺激了!分了宗,他們二房想怎麼折騰我們都不管了!”
村長與里正就嘆了一口氣,里正與村長道,“那就分吧,你來執筆。”
村長應了一聲,大步走到夏老爺子準備好的紙筆前,斜了夏老爺子一眼,淡淡道,“研墨!”
夏老爺子眉頭緊蹙,似不敢相信村長居然指使他,村長看了夏老爺子一眼,面無表情道,“你不是想分宗,不研墨我怎麼寫分宗文書?”
夏老爺子的臉瞬間鐵青,已然是要生氣。
夏承平暗罵一聲,笑著上前,“我來。”
村長看了夏承平一眼,笑了,“算了,我來吧。”
自己研了墨,鋪紙書寫,不過片刻,便得了一式三份。
給各家看過內容,夏承平朝夏老爺子點了點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