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諄一怔,“這倒沒聽說,不過顧子洲是忠勤侯府的人也是很私密的事,並不為外人知曉。”
說完,長長嘆一口氣,重複剛才的話,“他到底是從誰的口中得到的訊息?這時候插手進來又是想幹什麼?”
十一娘略一沉吟,看向一旁默然的梅長風與明顯一副心情不好不要惹我的蘇長亭,“將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排查一遍,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洩露訊息的人!”
兩人的神色頓時一凜,目光肅然,看向十一娘。
蘇長亭點頭,“十一表小姐說的對,這件事我去查,掘地三尺,也定要把洩露訊息的人挖出來!”
莫守諄的眉梢也有幾分凜然,等蘇長亭話落,道,“那些人只是知道尋找礦產,並不知道所尋礦產的用途,你們口風緊一些,找到人立即隔離!”
梅長風與蘇長亭點頭。
莫守諄的手又敲上桌面,“目前最緊要的是顧子洲明知道咱們尋長石卻不出面,找個人透露了訊息給咱們,卻咬死了要一成股……他到底想幹什麼?”
屋內沉默,無人應聲,只餘莫守諄又輕又急的指頭與桌案的敲擊聲。
外面,有人輕叩書房的門,“老爺,顧老闆來了。”
幾人同時一怔,莫守諄笑,“說曹操曹操到!莫非,是來攤牌的?”說罷,就要起身。
十一娘卻蹙了眉道,“他若是攤了牌,問三姨夫要這一成股,三姨夫是應還是不應?”
莫守諄的腳步立刻頓住,朝來報信的小廝擺了擺手,“請顧老闆客廳稍候,我換件衣服再過去。”
小廝應聲,“是。”垂首關門離去。
莫守諄重新落座,蹙緊了眉頭,思索一陣,與十一娘道,“其他原材料都已尋到,只餘這長石一樣,半年無一絲音訊,再拖下去,十八商行的商會會長就要選了,與咱們可是大不利!如今宋家雖暫時答應助咱們一臂之力,但若不拿出點東西來,到時候怎能服重?”
他說著,神色越發嚴肅,“再者,明面上大家是商家,可私下大家都知道莫記是掛在忠勤侯府名下的,若公然拒絕顧子洲,不是等於告訴忠勤侯府,莫記要改換門庭了嗎?”
十一娘卻一笑,“三姨夫,咱們的人手還沒訓練出來嗎?”
莫守諄一怔,“你說的是按你給的那套訓練模式訓練出來的人?”
十一娘點頭。
莫守諄搖頭,“一年都不到,哪有那麼快見成效……”
“三姨夫不去看,怎知不行?”
莫守諄看著她,半響,深吸一口氣,“十一娘,我比你更想脫離忠勤侯府的轄制,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目前不與忠勤侯府鬧翻,一則可以讓他們放鬆警惕給我們玻璃和寒瓜一個壯大的機會;二則可以掌握京城最新局勢動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做好完全準備!”
“我贊成莫老闆的意見。”薛燁突然出聲,“目前莫記羽翼未豐,確實不宜與忠勤侯府鬧翻,顧子洲想加一股,那就讓他加,可他為什麼想攙和一腳,他不想告訴我們,那就讓他去跟夙重耀說!”
莫守諄驀然出聲大笑,起身到薛燁身旁,拍了他肩膀幾下,“哈哈,好!”
薛燁有幾分無措,側眸去看十一娘,十一娘朝他比了比大拇指,薛燁的眸光瞬間晶亮異常。
十一娘起身,“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我們就去會會顧子洲,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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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自保之力
前院待客廳,小廝引了二人落座,丫鬟奉了茶,各自退下,整個大廳只留顧家兄弟二人。
“人呢?把我們撂在這兒,人去哪兒了?”
顧子宴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踢著鞋面上的冰藍色外袍,腰間的乳白色玉佩滑過冰藍色的袍子緞面,跌蕩在腰間,輕撞上他身後的椅子扶手,錚了一聲。
顧子宴嚇的忙跳前一步,低頭去看腰間的玉佩,“還好還好,要是把這個碰壞了,爹非得把我的皮剝了不可!”
顧子洲搖頭,“你這性子再不改,爹早晚把你的皮給剝了!”
顧子宴沒好氣的瞪過去一眼,“要剝也是先剝大哥的,誰讓大哥不替我報仇!那臭丫頭從我手裡贏走那麼多銀子,當我們千金臺好欺負的不成!哼……”
“照你這麼說,凡是去千金臺賭贏的人我們都要報復回來?”顧子洲輕搖著一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