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軟萌的小娃娃的臉和剛才摸到過的小狐狸的尖耳朵與尾巴,心底又有個聲音開始瘋狂地叫囂起來。
還沒叫囂幾聲,法師大人已經忍無可忍地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著自己,“不準想,不準看他變成人的樣子,只能看我。”
靜好聽他說前半句還有些驚訝,她自認剛才在心底裡想著要看小狐妖時臉上可沒露出多少情緒來,被飛快地看破後還真有點微妙的尷尬。
不過再聽完後半句,她挑了下眉,半是戲謔半是調侃的話就接了上去,“只能看你,”她盯著法師大人銀白色的瞳孔,看著裡面清晰地倒映著的嘴角掛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的自己,“你確定會給我看?”
她之前也不是沒提議過,無一例外都被拒絕鄙夷了,現在又說,更多是調侃。
結果麥斯威爾冷靜地和她對視了好幾分鐘,突然就牽著她剛才被舔了,又被擦得有些泛紅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頭上,微微別開了視線不和她對視。
“只能看一隻耳朵。”
他的話音剛落,靜好就感覺到手心裡被毛茸茸地蹭得有些癢,剛放開手就看見孤零零的一隻潔白的的三角耳從她按著的地方冒出頭來,像是春雨後新生的竹筍,長勢快得有些驚人。
那隻孤軍奮戰的耳朵在冒得差不多了之後像是不耐煩似的,“啾”地一下就整個彈了出來,三角的尖端還小幅度地晃了下,警戒地豎直著防備。
然後,慢慢地,在她炙熱地盛過七月驕陽的目光裡,一點點地泛出粉色。
耳朵八成已經整個變得通紅了,還好有潔白的絨毛擋著。
法師大人說到做到,真的就只在頭上孤零零地冒出了一隻耳朵,略顯得詭異的視覺感下,更詭異又強烈地顯得那隻孤零零的耳朵物以稀為貴地更萌了。
靜好在心底低調地狼嚎了一聲,衝著那隻耳朵就快如閃電地出了手。
觸感更是好得沒話說啊。
簡直比剛才那隻仗著年幼毛軟的小狐妖都要更好些。
法師大人不會在怎麼護理自己的毛髮上也有和畫技廚藝木工等等技能點上一樣的傲人成就吧?
單從成果上來說好像還真的是誒。
靜好心滿意足地摸著那隻來之不易的毛茸茸的耳朵,絲毫沒有注意到原本臉色還有些不好的麥斯威爾也漸漸舒緩了臉色,雙手摟著她的腰,穩穩地將人抱在膝上。
為了便利摸耳朵的動作,他們甚至靠得更近了些。
麥斯威爾聞著懷裡的人身上傳來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在小姑娘九歲那一年漸漸習慣了將人抱在懷裡的感覺,還沒享受上兩年,漸漸長大了的少女就開始拒絕此類的擁抱,偶爾被強制抱著,也難得有此時的乖巧。
如果不是今天那隻弱小的狐妖,他還真不知道原來耳朵和尾巴還有這個用途。
算了,看在他勉強有些貢獻的份上,下次還是允許他在外圍逛逛吧。
法師大人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猝不及防下就突然感覺到耳窩裡被溫熱的手指細細地摸了下,渾身都忍不住戰慄,一個激靈就將通紅的耳朵縮了回去。
“好了,不能摸了。”
靜好悻悻地收了手,雖然還有些不捨也知道今天這待遇已經是難得,動了下腳就準備從法師大人的腿上站起來。
坐久了應該會腿麻吧?
她剛抬起一點點重量,毛茸茸又蓬鬆的一條大尾巴就從法師大人背後冒了出來,靈活的尾巴尖在她手心裡快速地蹭了下,殘留的觸感絕對不輸於耳朵。
麥斯威爾輕咳了聲,完全冷靜的聲音壓下了他那點幾不可見的心虛,重新帶上睥睨眾人的狂傲和自信,“就算是尾巴,你也要知道是我的最好。”
說話的同時,他那條最好的尾巴已經在靜好的手指間靈活地運動起來,穿過指縫繞了她每根手指,最後餘下來的尖尖安靜地垂在她的手心裡。
觸感好到爆棚。
靜好順毛摸了幾下,還是沒忍住問出口,“麥斯威爾,你是不是連怎麼保養毛髮都專門研究過?”
意圖再次得以實現的法師大人用鼻子高傲地哼了聲,“我說了,你能想到的所有,我全部都會。”
他的時間太漫長,總需要些用以打發。
靜好又摸了幾下,“那我以後的頭髮也交給你了。”
實際上她從來了死亡之塔之後,周圍的一切基本都被法師大人包圓了,需要她自己親力親為的基本只剩下了最基礎的吃喝拉撒睡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