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不是辦法,可是自己真得不想侍寢。每想一次棠豐,青桑便會覺得如在心頭上又刺了一刀,那鮮血淋漓地疼痛,讓她窒息。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正當青桑頭痛欲裂時,翠嵐忽然走來,輕聲說道:“娘娘,進屋歇息吧,外頭風大。”
正沉浸在混亂思緒中的青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了翠嵐。
“翠嵐,你怎麼來了?”青桑問。
翠嵐回道:“今日是翠嵐當值,娘娘走出房間時沒有驚動草香,但是翠嵐見著娘娘走出去了,心想著娘娘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便沒驚動娘娘。”
青桑微愣,如此說來,剛剛棠珣和她做得那些事都被翠嵐看見了?
臉兒一熱,青桑有些尷尬地說道:“回去吧。”
翠嵐伸手扶著青桑,兩人回了寢殿。
翌日,青桑讓人喚來了褚連瑜。
褚連瑜先是給青桑診了脈,隨後青桑讓人上了一杯上等綠茶,讓褚連瑜品茶。
看著褚連瑜恭恭敬敬端坐著,品著茶,青桑忽然心中十分感動。她能順利進宮,並在宮中立足,多虧了褚連瑜。想當年,在已故太子棠皓的寢宮,青桑救他只是無心之舉,卻沒想讓他感恩了一輩子。從北戎到這玄朝皇宮,褚連瑜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幫了她一次又一次。若是沒他,讓自己恐怕早就到閻羅殿報道了。
褚連瑜細細品了品這蔥翠誘人、清香撲鼻的綠茶,微笑說道:“好一杯蒙頂甘露,果然是色澤嫩綠油潤。茶湯似甘露,滋味鮮爽,濃郁回甜,使人尺頰留香。”褚連瑜是盯著這茶碗品的。說完後一抬頭就見青桑盯著他瞧,白皙的臉上竟然有些發燙,微微頷首道:“謝謝娘娘的好茶。”
青桑笑道:“早已知道褚太醫愛喝綠茶,一直沒有拿的出手的給太醫,前兩日,太后娘娘遣人送來兩罐新進貢的蒙頂甘露,等會褚太醫帶一罐回去。”
褚連瑜連忙推道:“蒙娘娘厚愛,如此好茶還是請娘娘享用,微臣無功不受祿。”
“誒。褚太醫太過謙虛。你怎麼會是無功不受祿呢。”青桑含笑道。“草香,去取一罐蒙頂甘露來。”
草香趕緊去取了。
褚連瑜這才恭敬接受了。
“褚太醫,今日本宮請你來。還有一事相求。”青桑言歸正傳。
褚連瑜忙問是何事。
青桑便將自己的想法與他說了。
聽了青桑之言,褚連瑜大驚之色。
“既然如此。娘娘又何苦進宮來。”褚連瑜有些看不透青桑了。
青桑道:“為了保護懋兒,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嗎?”看著褚連瑜鐵青著臉,膽顫心驚的樣子,青桑真心覺得不該欺騙褚連瑜,可是,她不能告訴褚連瑜她進宮就是為了復仇。她自我安慰道,其實進宮確實也是為了保護懋兒不被作為棠豐的後代而被誅殺,所以也算不得欺騙褚連瑜。
褚連瑜長嘆口氣,說道:“可是娘娘最清楚不過皇上對您的感情,您一時不想侍寢,臣還能幫您掩飾,但您剛剛所說,臣真心覺得娘娘這是在玩火**!”
青桑從沒見過褚連瑜對她說過如此重的話,褚連瑜一向溫文爾雅,極少說指責或是反駁的話,剛剛的玩火**怕已是極其嚴重的提醒了吧。但是,褚連瑜又怎麼知道青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呢。
青桑垂眸說道:“褚太醫,本宮一而再再而三地請你做不願做的事,本宮知道對不住你,所以你不願意本宮不會勉強你,真是對不起,讓您為難了。”
褚連瑜對青桑本就只有崇敬,剛剛他那樣說只是擔心青桑出事,現聽青桑放低姿態向他道歉,他反倒覺得自己過分了。連假冒龍子這樣的事,他都幫青桑做了,現如今,青桑只不過是提出不願侍寢,想要一些能使人致幻的迷藥,這事不是比假冒龍子簡單嗎?
青桑說完剛剛的話,便欲送客,卻聽褚連瑜對青桑說道:“臣願意幫娘娘這個忙,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常用,危及皇上龍體康健。”
青桑有些意外,更感動於褚連瑜的重情重義,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快,褚連瑜便配置出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香,這種迷香點燃後的氣味能夠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
青桑好好收起了這些。她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用,因為讓翠嵐作為替身侍寢,這是一件多麼荒唐、沒人性的事。青桑根本連提都不敢與翠嵐提。
就這樣,此事又拖了幾日。
這日,棠珣來臨華宮用膳,飯後棠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