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寶羽一眼,沒有立即回答。棠豐會意。說道:“李太醫請到外間開方子吧。”
李太醫便趕緊走了出去。
“怎麼樣?”棠豐問。
李太醫道:“娘娘舊疾復發,已如根髓,卑職無能為力。”
“你說什麼?娘娘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棠豐一聽,急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門,之後又擔心寶羽聽見,便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忽然就不行了?你有沒有診治清楚?”
李太醫低著頭。弓著腰,悲然說道:“卑職說得是真得。娘娘的病這兩年發的頻繁, 今一年就沒好過,這次入冬忽然精神大好,卑職就疑心娘娘怕還是迴光返照了。”
棠豐的心頓時往下沉去,他對寶羽縱然缺少男女之情。但這些年的相濡以沫,兩人的感情更甚於男女之愛。
“父親,母親如何了?”星兒掀簾子進屋。就見父親和李太醫正在那說話。
棠豐摟過星兒,看了看抱在嬤嬤手中的月兒, 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柔聲說道:“你們進去看看吧。”
星兒、月兒便趕緊進屋去了。
棠豐見兩孩子進屋了,又問李太醫道:“娘娘還有多久?”
李太醫嘆氣道:“怕是過不了年關。”
棠豐聞言。心中越發難過愴然, 撇過頭去對李太醫說道:“盡全力。能拖一日是一日。”
李太醫應了。
棠豐這才進了裡間。星兒、月兒伴在寶羽的身邊,正在那輕輕細語。
“王爺。”寶羽見了王爺,面帶微笑,聲音輕柔,只是臉色甚是發白。
棠豐坐下,拉過寶羽的手道:“你安心養著,李太醫給瞧了,這幾日你太過操勞,調養些時候就好了。
寶羽點點頭,明亮的笑著。棠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過了兩日,寶羽吩咐水芝去忘園請青桑回府一趟。水芝不解,說道:“娘娘,您自個兒身子不利索,還想著請她進府來,她不回來不是更好?”
寶羽咳了兩聲,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
水芝見寶羽咳紅了臉,知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