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趕緊推門進屋。
“讓關舟去稟告戎王,就說王子府裡發生了命案,奴隸哈拉死了,常安被打暈,最大的嫌疑人巧綠已被拿獲,請戎王定奪。”青桑道。
草香瞅了瞅巧綠,領命正欲離去,忽而就被巧綠抱住了小腿。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巧綠一邊抱著草香的腿,一邊朝青桑不住的懇求道。
青桑起身走近巧綠,說道:“按理,我是容不得你的,但你若識趣,那一切都好商量。”
巧綠點點頭。
青桑這才示意草香退下。
巧綠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
“這麼說你晚上是和狼神谷的人聯絡,被常安發現了?哈拉也是狼神谷的人,他發現了常安撞破了你的秘密,所以想對他下手,豈知卻被一個黑衣人阻止並殺害了,是這樣嗎?”青桑概述了巧綠的話。
巧綠使勁點了點頭。
“狼神谷傳遞了什麼訊息?”青桑問。
巧綠吞吞吐吐道:“他們是來……是來問兵符的事。”
青桑約莫也猜到是這個事,只是兵符的事她是一點都不知情,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看符熙,見他滿臉愧色的側過臉去,不敢與自己對視,心裡又多了一抹惆悵。
“那你是如何說的?”青桑問。
“奴婢讓他們回去稟兵戎王,靜候。”巧綠道。
“是嗎?”青桑懷著疑慮問道。
巧綠見青桑不相信自己。磕著頭說道:“奴婢說得都是真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哈拉問那黑衣人‘你沒死’時,黑衣人可有說什麼?”青桑問。
“沒有,那人什麼都沒說,只是上前殺了哈拉。”巧綠道。
青桑聽了巧綠的描述,覺得此人好像是翼。但這點懷疑是不好當著符熙和巧綠的面說得。
“你先下去吧。好好睡一覺,別人問你什麼你只說是不知道便是。”青桑道。
巧綠戰戰兢兢地退下了。
“你覺得殺害哈拉得黑衣人會是誰?”符熙站到青桑身邊,問道。
青桑搖搖頭。
符熙又說道:“那五萬兵的事……具體隱藏在何處我也不知,兵符也並不在我手上。”
青桑朝他笑了笑。
“你不信我?”符熙有些難過的問道。
“不,我信。”青桑道,“只是我覺得奇怪。巧綠一個宮女怎能探聽到五萬精兵的事。此等機密大事不是任何人都能探聽出來的吧?”青桑道。
“你是說聖上身邊有內奸。”符熙道。
青桑點點頭,說道:“此人定是條隱藏在重要位置的大魚。”
“要知道此人是誰,問巧綠不就知道了?”符熙道。
青桑淡淡笑道:“時機還未到。若將巧綠逼得緊了。也就是將火兵逼急了,到時,形勢就更不受你我控制了。”
符熙聽了,連連點頭,說道:“還是你考慮的周詳。”
“此時倒是應該想個理由應付火茸。這個哈拉被殺之事是瞞不住的。”青桑思忖道。
符熙想了想。說道:“你看如此說可好。就說哈拉對巧綠有意,將她騙至後門,正欲行兇,被常安聽見,兩個搏鬥期間,常安被哈拉打暈。而哈拉卻被一個黑衣人所殺。”
青桑思索片刻,說道:“前面倒沒什麼,但這黑衣人之事我擔心會引發一些懷疑。”
“若說是巧綠或常安所殺。怕是更不易讓人相信。那哈拉喉頸的劍傷一看就是高手所為,所用兵器也定是利器,不是尋常人能用的,所以這兇手倒不好隱瞞了。”符熙分析道。
青桑直覺覺得那黑衣人是翼,故而本能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換言之也是想保護他。可是,目前之事。正如符熙所說,一看便是高手所為,若是刻意隱瞞,豈不是欲蓋彌彰,更加惹人懷疑麼?
思前想後,青桑還是同意了符熙的說辭,派了瑪喜去大妃府中稟告此事。
沒過多久,瑪喜便回來了,說大妃已經睡下,旺姆向她稟了此事後,大妃說王子府的事由王子和公主處置便是,只要兩人安好便可。
青桑這才放心。看來這北戎奴隸的命還真是不值錢。
符熙命關舟、次加將哈拉得屍體掩埋了。待一切處理妥當,天色已微亮,折騰了整晚,青桑實在睏倦難當,沉沉睡去。符熙也躺於床榻上進入了夢鄉。
青桑醒來後,已過了午時。聽瑪喜稟告,大妃古麗阿伊曾於上午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