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孩子能想到那麼多嗎?我的歲數比你小不了多少。青桑在心裡嘟囔道。嘴上卻說:“哪裡哪裡,再怎樣也比不上您深謀遠慮。”
火兵哈哈笑了笑,說道:“算不上是深謀遠慮,只是當時也是妨了火茸一手。我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野心太大,什麼都想要。”
“那請您說說達格的身世吧。”青桑道。
火兵看了符熙一眼,符熙馬上做出一副駭然的表情,問道:“伯父,我怎麼會不是父王的孩子,那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心中卻想差點露餡了,忘了這會子談得可是自己假扮的這個達格的身世,自己竟像個旁觀者一樣。
火兵用力搓了搓臉,長嘆一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公主。大妃既與你說了杜小薇的事,不知有沒有和你提過當初抓她來時,她是女扮男裝?”
“恩。”青桑點點頭。
“火茸性子急躁。在一次審問杜小薇時一掌劈去,差點要了她的命。我便叫莎珂曼巴給她診治。這次醫治不僅讓我們知道了她是個女兒身,還驚人的發現她有可能有了身孕。因為那時月份尚早,莎珂也只是懷疑,並不能確定。我便讓她不要說出去。待以後確定了再說。之後的事我就不多說了,你也應該知道,火茸喜歡上了杜小薇,為了她,阻止了杜小薇回玄朝,還強*暴了她。”火兵說完。看了看符熙。符熙只好作出滿臉痛苦的神色,然而這痛苦也不完全是裝的,杜小薇畢竟是她的姨母。她的遭遇也讓他難過。
火兵繼續說道:“杜小薇幾次自殺,都被救起,而那時莎珂就和我說已經能確認她懷孕了。我當時也是一念之間,並未多想,便讓莎珂仍不要說出去。瞞下了這件事。但杜小薇一直不肯好好活著,於是。又過了一段時日,我便讓莎珂告訴她有了身孕的事,算起月份她自然知道是誰的。而且我還讓莎珂允諾她,對外將會宣稱這孩子只有一個多月,是火茸的,讓她和孩子能安全活下去,條件就是她要默寫出《陣錄》,杜小薇答應了。”
照這麼說,這孩子很有可能是符裕雲的。如果是這樣,那符熙和達格不就成了親兄弟了嗎?青桑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看了看符熙。
符熙已經驚呆了,他也想到了這點,從父親對母親勃然大怒,發火說母親永遠代替不了姨母時,他就知道父親最愛的是姨母杜小薇,而達格既然不是火茸的孩子,是在姨母杜小薇擄來之前就有的,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父親的孩子了。這樣的話,他和達格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了。這點認知讓他百感交集,眼裡的痛苦更甚了。
“如此說來,駙馬更有可能完全是玄人的後代。”青桑故作感慨道。
“呵呵,應該說肯定是。而且我敢大膽推測,達格的生父就是符裕雲將軍。”火兵冷聲說道,“我曾派探子到玄軍軍營打探訊息,曾有一個探子回報說常常聽到符裕雲坐在土坡上吹壎,而吹得曲子和杜小薇吹得十分相像,我便認定這孩子極有可能是符裕雲的。沒曾想我當年的無心之舉,竟成了今天的一步好棋。”
符熙痛苦地閉上眼睛。
“所以,你們沒有不借兵的理由,滅了火茸,你們便可以雙雙回到玄朝,繼續過你們雙樹雙棲的好日子。且火茸害得達格母死父離,達格你要報仇也是應當,如此你母親杜小薇才能瞑目。”火兵道。
青桑起身,說道:“既是如此,我便沒了顧慮,待我取了兵符,就與你聯絡,我們裡應外合,你奪回王位,我們則回玄朝。”
“話既已說到這個份上,我自是信你,只是你需帶著這巧綠一同走,以後就由她為我們互通訊息。”火兵道。
青桑蹙了蹙眉,說道:“你不怕我們對付她嗎?”
“既已結盟,又怎會怕你們對付。”火兵洋洋得意道。
青桑看他樣子,想著怕是府裡還有他其他耳目吧,他才如此放心讓巧綠跟著回去。
但現在只要能出了這狼谷,所有一切都可再做打算,於是青桑點了點頭。
火兵便命人帶來了巧綠、關舟、次加,再命人將他們五人的眼睛蒙上,帶著他們走到了出谷的小路上。
谷外,已有一眾人等在外查探。想著要攻谷進去,忽見有五人從谷中走出,定睛一看竟是王子、公主等人,興奮地直奔過去迎接。
“公主,您沒事就好。”草香帶著滿臉的淚痕說道。
“草香,你怎麼來了?”青桑一見到草香,才覺得虛弱極了。剛剛在狼谷裡,一根神經總是緊繃著,這會子才真正放鬆了,也就覺得累了。
“瑪喜去稟了大妃。大妃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