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了這酒勁。見符熙的長髮飄黏在臉上,顯得愈發憔悴。青桑忍不住伸手去撫,卻驚人發現觸碰到符熙臉上的指尖傳來了燙人的溫度。
再手探到符熙額上,果然,滾燙如火。
青桑迅速轉身開啟房門,衝著已經起身出屋伺候的瑪喜喊道:“快請褚太醫。駙馬病了!”
瑪喜聽了趕緊一溜小跑去請褚連瑜。
草香、常安、關舟等人聽聞駙馬病了,也趕緊過來伺候。
青桑換過衣裳,再用冷水沾溼了帕子,敷於符熙額上降溫。
不一會兒,褚連瑜便過來了。
“如何?”青桑問。
“駙馬昨日喝了不少酒吧?這酒加快了血液流動。使得傷口又出血了。傷口的惡化才引發了高燒。微臣這就去煎藥,而這邊也要每半個小時就給換一次帕子,冷敷降溫是必須的。”褚連瑜囑咐道。
“好。好,太醫快去開方子吧。這邊就交給我們吧。”青桑道。
褚連瑜趕緊提著藥箱去熬藥了。
常安將敷在符熙額上的帕子放進冷水盆中換洗,正要再敷上,就被青桑中途劫下,親自動手了。
大概一個多時辰後。褚連瑜便親自端來兩碗藥,一碗是青桑的安胎藥,一碗是符熙的退燒治傷藥。
青桑朝褚連瑜笑了笑,對他的細心和小心表示贊同。所有的藥物都是經褚連瑜的手,如此她和符熙才能放心服下。
雖然經歷過狼神谷一事後,青桑對身邊人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了些疑慮。但她相信褚連瑜還不至於要了她和符熙的命。何況,她若不信他,身邊又有誰可信呢?
到了午時。草香端來了一些飯菜,要青桑服用。
看了看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仍未醒來的符熙,青桑嘆了口氣,舉起筷子,端起碗吃了幾口飯。正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嘴裡嚼著,忽而就覺得胃部一陣翻滾。疾奔到門口,將剛吃的又給吐了,然後便是一個勁的乾嘔。
草香趕緊輕拍著她的背,見她已經嘔出了眼淚,忍不住心痛道:“公主是不是太累了。這幾日並未見你有何反應。”
青桑也是擔心孩子,便又請了褚連瑜過來。
褚連瑜過來後,細細給青桑把了脈。
“褚太醫,是有什麼不好嗎?”青桑有些心焦,等不及褚連瑜開口便問道。
“沒什麼事,公主大可放心,胎像目前平穩。偶爾有些反胃嘔吐的反應也是正常。有時候,有反應也是好事。”褚連瑜道。
青桑這才放心地笑了笑。
既然來了,褚連瑜又去看了看符熙,見他高燒仍是未退,也不免皺起了眉,對青桑說道:“公主,駙馬已經燒了有些時辰,微臣想加重一些藥量……”
青桑對醫絲毫不懂,此時也是完全信賴這褚連瑜,便說道:“褚太醫看著醫治便是。”
褚連瑜趕回自己的院子重新斟酌起藥方。
坐在床榻前,青桑一遍遍為符熙更換著帕子,又用其它乾淨的帕子給他擦拭著嘴唇,保持著溼潤。即使不懂醫,青桑也知道水對一個發燒的人有多重要。
正焦急的等待褚連瑜端上新藥間,青桑瞥見草香的用翠綠綢子打成的蝴蝶結腰帶不知何時鬆了,便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掃過她的腰間提醒道。
草香羞紅了臉,趕緊伸手系得牢牢的。
“對了,草香,昨日在狼神谷拾得的布條呢?洗了嗎?”青桑問。
草香連忙說道:“奴婢已交於浣衣處洗了。不知幹了沒,奴婢去瞧瞧。”
“恩。昨天剩下的繡活,青璧、巧綠可有繼續?”青桑問。
“回公主,一早他們便坐於院中趕工,不出意外,明日常安便可拿去交差了。”草香答。
“那就好,你去取布條吧。”青桑說道。
草香退下後,青桑起身尋了昨日繡了一半的小貓,坐於生病的符熙身邊,繼續繡了起來。
才繡了幾針,草香便取了布條進來。
青桑伸手接過看了。只一眼便在心裡升起了深深的疑惑。這布條,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條腰帶,是大婚的第二天上午青桑親自為慘死的宮女們繫上的。
雖說腰帶很多都相似,但因為這一條繡著暗花,和旁人的不同,所以青桑印象比較深刻。
記得死去的宮女、太監們並不是埋在城西。聽瑪喜提過是安葬在城北的一個土坡上,現在怎麼會出現在狼神谷呢?
難道……青桑的腦海裡有了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死去的宮女太監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