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怎樣?”青桑問。
褚連瑜再次細細檢視了,然後說道:“看來這姑娘喝下啞湯時間不久,雖不能完全解毒,但從現在看情況已有好轉。請公主命人將此人抬至臣的院中,再行醫治。”
青桑點點頭,命人將水慄抬了去。
只是如此一來,褚連瑜連帶草香、常安、巧綠就有四個病人要醫治照顧,青桑擔心他體力不支,便調派了新來的兩男三女五名奴隸去褚連瑜院中服侍,可以給褚連瑜搭把手。
忙完這些,青桑已累得眼冒金星。
由瑪喜扶著她回了房間。
瑪喜服侍著她和符熙梳洗,待一切做完後,便退了出去。
房間裡又只剩得了她和符熙兩人。
像昨晚一樣,兩人坐在床上,說著今天發生的一些事。
“你要水慄做什麼?”符熙一肚子的疑問,這會子終於有機會就趕緊問了。
“我說不知道,你信嗎?我只是想救她,只是沒想到卻更害了她。若不是我點名要她,枷洛也不會毒啞了她。”青桑有些愧疚地說道。
“你不要她,怕是她在枷洛那毒婦的手裡也活不長了。她雖啞了,但卻能活命。所以她還是應該謝你。”符熙說道。
青桑未置可否,淡淡問道:“你很討厭枷洛?”
“當然,這個淫-婦!”符熙咬牙切齒地說。
“看來她對你不是今晚才有得心。”青桑聽了符熙的話,很快明白這枷洛早就想勾引符熙了。
符熙沒吭聲。自他來到北戎的第二天,這枷洛就幾次引誘他。想到枷洛的所作所為,符熙就覺得噁心。
“你在玄朝娶親了嗎?”青桑問。
“沒!”符熙道。
“依你的年歲早就該成親了。”青桑輕輕地說。
“我符家世代忠良,國難之際,豈顧得上這些。”符熙大義凜然地說道。
青桑微微笑了笑,心想你不成親,不還是一樣。
符熙又說:“我們身邊多了很多耳目,以後我們得越發小心了。特別是那瑪喜!”
好一會,符熙未聞青桑言語,一轉頭就見青桑已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符熙輕輕摟過青桑,將她平放在床上,又無比小心地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動作輕柔地就像在照顧一個瓷娃娃,生怕碰碎了她。
將青桑披散下來的頭髮捋到耳後,符熙輕嘆一聲,獨自取了箱中的枕被,躺到了地上。(不好意思,這兩天事情太多,上傳晚了。)
第五十五章還寶表心跡
這一睡,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房中除了她,已無旁人。
推開門,一縷陽光打在臉上,刺得青桑眼睛有些疼。
“公主,你醒了。我這就去打水給您梳洗。”瑪喜見青桑起身,趕緊迎上服侍。
這北戎的下人倒都不稱奴才,直接稱“我”。青桑看了瑪喜一眼,只見她舉止和神色都表達了一種恭敬,似乎並不是因為瞧不起她才稱“我”。青桑對這些等級本就不上心,也就沒在意,問道:“駙馬呢?”
“王子一早就起身出去了。臨走時還囑咐我不要打擾公主,說您昨晚累壞了,讓您多睡會。”瑪喜說完,咧開嘴曖昧地笑了笑。
青桑忽然明白她誤會了,但又不好解釋,就隨她去了。
瑪喜打了水給青桑梳洗乾淨,卻在這梳頭上犯了愁。這玄朝的髮式瑪喜實在是不會梳。
青桑見瑪喜拿著頭梳無處下手的樣子,這才想到瑪喜不會梳這玄朝的髮式。於是,青桑說道:“瑪喜,你能找到北戎的衣裳嗎?”
“能,公主的意思是……”瑪喜問。
“我既嫁到北戎,自然要入鄉隨俗。駙馬早已換成戎服,我也應如此。你幫我去取一套來,再為我梳個這邊的髮式。等會我要去給大妃請安。”青桑道。
瑪喜有些意外,但聽她說要去見大妃,似乎很高興,立馬就取尋了一件黑色紅寬邊長袍,又給青桑梳了辮子盤了起來,並在頭上給她戴上北戎的髮飾,有橙紅色的蜜蠟珠,有藍色的松石花,還有一支刻著繁複花紋的銀簪子。這些做完後,瑪喜又開啟一個盒子,裡面都是些手鐲戒指。
“你從哪弄來了這些?”青桑問道。
瑪喜一邊請青桑挑選自己喜歡的首飾,一邊回道:“這些首飾都是大妃昨個遣人送來的。大妃說玄王如此客氣,送來三車金銀首飾獻於戎王,又將公主嫁於我北戎,我們也不能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