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醫,你這可還有乾糧?”出了房門,青桑只覺肚中飢餓,此時想到路上的風乾饅頭也覺得有了胃口。
褚連瑜這才發現青桑起色不佳,忙問是否要把個脈。
青桑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剛剛看了屍體有些反胃,又吃不慣這北戎的食物。”
褚連瑜聞言,趕緊去取了還未吃完的乾糧。
青桑就著水吃得很香,卻看得褚連瑜心中異常難受。雖說青桑不是真公主,但她也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現在只能啃硬饅頭,褚連瑜只覺得淒涼。
吃完後,青桑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問了褚連瑜廚房在哪?
“公主是想做飯?”褚連瑜一時沒想明白,青桑問廚房做什麼?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燒水梳洗。”忙了那麼久,又做得是接觸屍體之事,青桑覺得身上有著怪味。
褚連瑜趕緊說道:“清晨公主和駙馬離去之後,臣已燒了些水,公主剛才喝得便是。公主回房休息片刻,臣這就去燒了送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太醫還要照顧病人。”青桑不好意思去麻煩褚連瑜,拒絕道。
褚連瑜撲通跪下,說道:“這燒水做飯本是下人之事,怎可由公主動手。公主如此是想陷臣於不義嗎?”
青桑趕緊伸手扶他,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再推脫,便先回個房中等候了。
褚連瑜平時也是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文弱書生,現在又是燒水,又是提水的也是難為他了。青桑看他累得滿頭大汗,過意不去,想上前搭把手卻被褚連瑜阻了,並說道:“我是男人,這點活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