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宮女似是咬舌而亡,有些則是被一刀劈死,還有些也許是被糟蹋致死,青桑無法想象昨天到底有多少禽獸在她們身上犯下了這令人髮指的罪行。這些宮女太監中,小的恐怕只有十四五歲,大的也不過十八九歲,都是大好年華,卻生生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還有一個有氣。”褚連瑜叫道。
青桑、符熙趕緊上前看了。
“醒醒,醒醒。”青桑叫道,一邊抓過旁邊地上的衣服替她蓋上。
褚連瑜則取了銀針,刺進了這個宮女的人中。
宮女悠悠醒轉,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青桑喜出望外地問道:“你覺得怎樣?”
宮女呆呆地看著青桑,“哇”地大哭一聲,哭聲未斷,嘎然而至,厥了過去。
“哎,哎,褚太醫,她怎麼樣了?”青桑不知道這個宮女的名字,見她又昏厥了,不禁急問道。
“公主,她現在是虛脫所致昏厥。但她身體遭了重創,又……又流血不止,還需好好診治才知能否救活。”褚連瑜為難地看了看青桑,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
青桑見褚連瑜滿臉的尷尬,愣了片刻後忽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看了看宮女露在外面的兩條雪白大腿間,滿是血跡。青桑抬眼見符熙紅著臉,不自在將眼神落在地上,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只得低聲說道:“此處也只有太醫懂醫術,只能有勞太醫了。”
褚連瑜扁了扁嘴,想說什麼,但似乎又說不出口,只得說:“我先給這姑娘施針封上幾個穴位。再檢視剩餘幾人是否還有生者,再行醫治。”
青桑趕緊點了點頭。
褚連瑜又繼續去檢視其他人,青桑蹲在此宮女旁邊照料,見符熙紅著臉,扭捏著躊躇不前,知他是害羞了。
算來這符熙也該有十八九歲了,不知他在京城是否已經成親,這男女之事又知道多少。於是好心說道:“你來看著她,我跟著褚太醫,省得你不自在。”
符熙被青桑這樣一說,臉更紅了,嗔怒道:“我哪有不自在?剛剛我不是和你一起幫褚太醫嗎?”
青桑看了看他,詫異道:“那你現在臉紅什麼?”
符熙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剛聽褚太醫這麼說……然後……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符熙說不出口,便有些急了。雖然一開始他就看到這滿屋子赤身裸體的宮女們,但悲憤讓他未曾多想,給他們蓋衣服時,速度也是極快。但剛剛褚太醫這樣一說,他立馬就聯想到了,這種事想遠了,自然就又羞又臊,現在又被青桑問得說不上話,更覺難堪,於是忍不住生氣道。
青桑兩世以來,雖只與棠?有過那麼一次,但加上前世的一些間接經歷,理論上絕對是懂得比符熙多。見符熙的樣子,也知他想多了。但此時最要緊的就是處理好當前的事,於是,不再多說。徑直就走向了褚連瑜。
符熙猶豫了一會,沒有跟上去,撿起旁邊一件半臂,側著頭蓋在了宮女裸露在外的腿上。
經過褚連瑜仔細檢查,再未發現有生還者。於是,青桑便讓符熙抱著這個宮女先回自己院中再議。
符熙本來也沒什麼,早晨他看到這一幕時,用披風裹了山桃抱回來還不覺有什麼,但剛剛被青桑問過之後,心裡有些便扭,遲疑著未上前。
青桑無奈說道:“駙馬,難道你是想要為妻揹著她回去嗎?”
符熙瞪了她一眼,說道:“為何不能讓褚太醫辛苦一次?”
青桑回瞪他一眼,說道:“現在是推脫的時候嗎?救人要緊。褚太醫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你好意思啊!”青桑一急,說話就顯得有些現代的味道。不過,符熙被她一頓搶白,根本沒心想太多,氣沖沖地脫了自己的外衫,將躺在地上的宮女包了嚴實。
“駙馬,請輕一些,這姑娘情況很不好,動靜太大,會造成大出血,到時怕是沒命了。”褚連瑜見符熙有些不知輕重,下意識地提醒道。
“要不你來?”符熙也不知哪來的氣,這青桑使喚他也就算了,這褚連瑜竟也敢說三道四的,雖然心中有氣,但動作明顯放輕了。
“不是說了褚太醫手無縛雞之力,你還不快點。”青桑催促道。
一旁的褚連瑜哭笑不得,這“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是誇獎人的話,公主竟再三地說,還說得這麼毫無顧忌,這讓他一個男人情以何堪。
將這個宮女抱回青桑房中,已無處安置了。這北戎給青桑和符熙準備的婚房其實很是簡單,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六座桌子和一張梳妝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