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連瑜此舉無疑冒犯了古麗阿伊,但褚連瑜也是情急失儀。剛拉珍氣喘吁吁跑來尋他,說大妃對公主的病有了懷疑,帶著大夫來探,褚連瑜就扔下手中的活,疾奔到東院。
青桑知道褚連瑜是為了保護自己,這才阻攔古麗阿伊,只是這樣古麗阿伊不是更加疑心了嗎?看來,今天不讓她帶來的莎珂曼巴瞧了,她是不會死心的。青桑想了想,決定冒險了。
褚連瑜正要開口賠罪,卻被青桑搶先說道:“褚太醫,母后是一片好意。母后,褚太醫也是關心孩兒身體,這才頂撞了母后,望母后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計較。”說完,又對莎珂說道:“有勞莎珂曼巴了。”
褚連瑜、草香都捏了把汗。
為青桑搭脈的莎珂不一會兒便皺起了眉。
然後,收起了脈枕,起身躬身說道:“公主需好生靜養才行。”
“公主何病?”古麗阿伊著急問道。
莎珂看了眼青桑,緩緩說道:“公主有喜了。”
“什麼?真得?”古麗阿伊問道。
莎珂點點頭。
褚連瑜、草香頓覺一顆心都沉了下去,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你們都知道?”古麗阿伊厲聲衝褚連瑜、草香問道。
褚連瑜和草香跪了下來。
古麗阿伊又狠狠瞪了眼瑪喜,瑪喜垂下頭,沒有做任何解釋。
“寶翎,這是怎麼回事?達格知道嗎?”古麗阿伊不再管褚連瑜等人,冷冷地問青桑。
青桑低聲說道:“他知道。駙馬也是顧著我的聲譽,若是讓人知道大婚之前我便與他有情,別人會笑話的。”
“嗯?孩子是達格的?”古麗阿伊有些不信。
“母后此話何意,難道母后竟懷疑寶翎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駙馬的嗎?寶翎雖與駙馬在大婚前就……但我與他情投意合……此事雖不對,但母后也不能如此質疑寶翎的品行,寶翎對駙馬是真心的……嗚嗚嗚……”青桑聲淚俱下,說得如同真得一般,倒讓古麗阿伊有些看不清了。
古麗阿伊午飯後見拉珍嘟著小嘴在院子裡生悶氣,就問她怎麼了。拉珍純真,說話沒有分寸,便將褚連瑜惹來找她要藥材,卻惹她生氣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古麗阿伊對拉珍的小孩子脾氣不感興趣,卻對她說褚連瑜時常找她要藥材之事聽了進去。細細問了,發現褚連瑜要的藥材都是滋陰固本的。
古麗阿伊對藥材之事不是特別瞭解,正好北戎名醫莎珂採藥回來,古麗阿伊便讓拉珍將這些藥材名說予莎珂聽。
莎珂聽了後,告訴古麗阿伊這裡面有兩味藥一般是用於孕婦保胎用。
古麗阿伊大驚失色,這才帶了莎珂過來瞧瞧。
而拉珍再怎樣反應遲鈍,此時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青桑嫁來才幾天,怎麼可能懷孕呢?便在大妃過來時,急急忙忙地跑去通知了褚連瑜。
接著便發生了剛剛一幕。
古麗阿伊見青桑哭得傷心,心想若青桑懷得不是達格的孩子,達格怎會容得下她,不由地信了,摟過青桑安慰起來。
待安撫了青桑,又仔細問過褚連瑜青桑和胎兒的情況,知道情況不好,也不禁蹙了眉,要莎珂留下一同照顧青桑,下令務必要保青桑母子平安。
安排好這些,古麗阿伊似乎對青桑有了達格骨肉之事頗為開心,又賞了不少東西,甚至還賞了一支極好的千年人參。
青桑見她似乎對孩子之事不再懷疑,便趁機提了青璧之事。
古麗阿伊聽了,倒未做阻擾,反而說青桑只是被戎王廢了名號,伺候曲珍也是枷洛自作主張,她並未入奴籍,所以青桑要以官家小姐的身份厚待於她也無妨。青桑聽青璧並未成奴,這才鬆了口氣。
青桑又提了府裡自食其力之事,要自己承擔二十名奴僕,古麗阿伊客套一番後,倒沒有堅持。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連原本遮遮掩掩、不敢宣揚的懷孕之事也變成了北戎的喜事。戎王聽說了,召了符熙提前回來,還責怪符熙竟將此等大事瞞著他。對他們來說,婚前有了關係並不是什麼大事,這會子反倒批評符熙和青桑小家子氣。
兩人只好裝模作樣地作出委屈狀。
晚上,火茸本想設宴慶賀的,奈何莎珂、褚連瑜都說青桑的身體不適宜勞累,火茸這才同意過幾日,待胎兒穩定了再說。
但宴席未辦,前來道喜的倒不少,為了招待這些前來道喜的北戎人,下午戎王、大妃賜得東西又用得差不多了,本想著靠這些東西撐過一段日子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