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來辛苦,特賞得石亭綠,為父知你素喜品茶,你嚐嚐?”
青桑接過喝了一口。
“茶香清甜,入口回味,果然是好茶。”青桑笑盈盈地說道。抬頭卻見蒲繼年一臉悲慼之色,眼裡似還有淚珠滾動。
“爹爹,你怎麼了……”青桑開口問道,話音未落,就覺腹中一陣劇痛,嗓眼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爹爹,你……”青桑捂著肚腹,不解地盯著父親。
蒲繼年老淚眾橫,痛哭說道:“桑兒,為父沒用,為父對不起你。”
青桑絕望地看著父親,淚水滴滴打落在羅裙上。再也支撐不住,青桑慢慢從榻邊滑落到地上。
蒲繼年撲過去緊緊摟住青桑,哭著說道:“桑兒,桑兒,不要怪爹爹,七殿下說唯有如此……”
七殿下,棠?,剩下的話青桑已聽不到了,她的耳邊響起另一個哭喊聲,“姐姐,不要怪我,我只有這麼做,王旬才不會揭發我……”
棠?,是他讓父親下得毒。
神智越來越迷糊,思緒越飄越遠,一切都不見了。
第四十章寶翎公主(5。18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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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緻漸漸清晰。
艱難起身,伸手挑開床邊懸著的紫色羅帳。
“公主,您醒了?”一身著藕色襦裙,粉色對襟半臂,梳著雙環望仙髻的年輕女子上前柔聲喚道。
公主?青桑看著這女子的穿著打扮似是宮女。她曾因選妃進宮,見過宮中的女官們的穿著打扮,此人應該是宮中宮女。可是,她怎麼就成公主了呢?
難道,她又穿了?
大驚之下,顧不得穿鞋,雪足落地,雙目環顧,疾奔房中銅鏡而去。
“公主,您怎麼了,奴婢伺候您穿鞋。”宮女見青桑左盼右顧、心急火燎的樣子,趕緊扶著她,想為她穿上鞋子。
青桑甩了她的手,奔到銅鏡面前。雖然銅鏡沒有前世的鏡子清晰,但她還是看清了,還是蒲青桑的樣子。
可是自己怎麼就成公主了呢,難道前一次是魂穿,這一次竟是連身體一塊穿了麼?
“現在是何朝代?”青桑轉過臉看著滿臉驚恐的宮女,問道。
“公主您怎麼了,現在是大玄宏景二十六年啊!”宮女緊張地回答道。
大玄宏景二十六年,正是現在醒來前所處的朝代年份,那麼說來並沒穿。可面前這人為何稱自己為公主呢?
想了想,青桑朝宮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的話,奴婢名喚草香。”宮女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草香,我問你些個事,你要如實回答。”青桑坐於梳妝檯前的圓墩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草香點了點頭。
“此處為何處?”青桑問。
“月安宮!”
“我是何人?”
草香驚恐地看著她,見青桑不像在愚弄她,如實說道:“公主是聖上與蘭婕妤之女寶翎。”
青桑皺了皺眉,她記得父親和她說過的皇室家譜中似乎是沒有這個寶翎公主的。
草香見青桑目視地面,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敢打擾,肅立於一邊靜靜等候。
青桑思慮了一會,見草香怯怯立於一邊,心中不忍,讓她退下了。
草香領命下去了。
青桑努力回憶之前的事。
父親讓她喝了那杯石亭綠茶,茶裡有毒。
毒發時父親對她說是七殿下讓這麼做的。
七殿下,也就是棠?為何要這麼做?
一個個片段串聯起來,讓青桑越發不解。
又過了一會,草香領著兩個身著翠綠色宮服的少女走了進來,手上託著銅盆、錦衣。
“公主,程公公傳話說聖上等會將到月安宮前來看望公主,奴婢這就為公主梳妝。”草香頷首說道。
青桑點了點頭。她正想弄清楚一切呢,皇上來了,一切應該馬上就清楚了。
梳著墮馬髻的青桑身穿淡粉色高腰襦裙,外披開胸大袖對襟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薄施粉黛的雙頰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草香在她的髮髻上戴上一條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更添了一分亦真亦幻的美。
“公主可真美。”草香忍不住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