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自薦去了北戎。但他雖佩服青璧此舉,卻又自私地感嘆幸好前去北戎的不是青桑。
家中遭此變故,青桑定是傷心悲慼。他本欲送行之後就想方設法加以聊慰,卻未曾想青桑竟不顧生死,抗旨跑來送行。
當青璧的馬車朝北行去,父皇、母后已擺駕回宮時,他就見青桑朝著馬車跑去,並這樣摔趴在地。心中的關切和疼痛讓他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抱起了她,對他來說,只要能給予一點點的安慰也是好的。
但青桑眼裡的生分和抗拒卻讓他覺得苦澀。他總覺得青桑似一高飛的風箏,隨時都有可能掙斷手中的線飛飄而去。
慶王的稱號他可以不要、皇家的身份他亦可以不顧,但此女確是他心中所念,不能不要之人。他為她抗婚,為她拼命,只為父皇說若此事辦成,他便允他退婚之事。然,為何他總是覺著抓不住青桑,更看不懂青桑的心。
棠?默默站著,看著低著頭立於面前的青桑,不知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蒲繼年此時已懂棠?的心思,但他也知如此必將青桑及整個蒲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於是,帶著哭腔俯首懇求道:“七殿下若憐惜小女,就請回吧。小女已是太子心中之人,望七殿下成全。”
棠?聞言,神色淒涼,幽幽說道:“蒲尚書可知桑兒也是我心中之人。”
蒲繼年聽棠?如此說,不禁大懼,磕頭求道:“求殿下放過小女,放過我蒲家。”
棠?不理蒲繼年,直直盯著青桑,問道:“我要桑兒親口對我說,是嫁於太子還是我。”
蒲繼年早知青桑不願嫁太子之事,此時已是篤定青桑早與棠?有情,這恐是她當初不願嫁於太子的真實緣由。
他心中恐懼,若青桑明言心意,怕蒲家從此就要風雨飄搖了。
青桑抬起頭,盯著棠?,心如刀割,但唇邊卻泛起了笑意,淡淡說道:“奴婢何德何能竟得七殿下如此厚愛,怎奈奴婢與太子殿下已結下婚約,待喪期一過,便將完婚。殿下一時錯愛奴婢無福承受,望殿下早日與那葛家小姐共結連理。”
“哈哈哈~”棠?大笑,眼裡卻有著晶瑩淚水,上前一步抓過青桑,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心中已有皇兄是嗎?”
青桑被他眼裡的絕望和悲憤刺痛了心,口中卻堅定回道:“是!”
棠?深吸一口氣,不甘問道:“只不過幾日,你的心思變得可真快。只是不知戴著這菱花耳墜又是何意?”
青桑推開棠?,摘下耳墜放於手中,退後幾步跪下,將雙手舉過頭頂,頷首高聲說道:“殿下恩德奴婢銘記於心,此耳墜請殿下收回。奴婢恭送七殿下!”
棠?冷笑著,劈手將青桑手中的耳墜打落在地,憤然轉身離去。
青桑看著地上的菱花耳墜,長嘆一聲,起身扶起了一直俯首跪著的父親。
老太太、王氏見七皇子已走,這才走進院中,見蒲繼年、青桑有些狼狽,老太太忍不住嘆道:“我們蒲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死得死、走得走,現如今又招惹了這孽緣。”
蒲繼年用袖子將臉上淚痕擦去,柔聲對老太太說道:“母親大人要緊著身子,此等事孩子們自會解決。”
說著,衝著丫鬟使了個顏色,兩名丫鬟趕緊扶了老太太走了。
蒲繼年又對王氏說道:“水蓮(王氏閨名),剛剛發生之事務必要讓府中上下三緘其口,如有洩露,定要嚴懲不貸。”
王氏一邊拭淚一邊點了點頭。聽聞女兒青桑前去闖北門,她急得差點暈了,現如今也看出了女兒同七皇子之間的一些端倪,憂心得緊,卻又沒主意。但她知此事要是洩露出去定會毀了女兒名節,故趕緊領命下去辦了。
蒲繼年又遣了雪盞,這才示意青桑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兩人坐下,蒲繼年說道:“桑兒願意嫁於太子。”
青桑雙眼無神,不願細想,機械地點了點頭。
蒲繼年看女兒的樣子,知她心中難受,嘆了口氣說道:“桑兒,為父本想你將來能嫁一尋常人家做正妻,懂你疼你,安樂一世。可以你的才貌,為父又擔心委屈了你。後因那曇照之言,你祖母和岳丈籌謀著想讓你嫁於太子。為父想過,若太子殿下真心待你,將來登基後封你為妃,也不算白白埋沒了你的一番才貌。”
青桑苦笑一下,說道:“爹爹也應知道皇族之人何來真心。何況太子殿下登基後就是皇上,**佳麗如雲,所謂的真心怕是隻是一時的吧!”
蒲繼年知道此言不錯,因而又說道:“為父也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