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
王氏摟過女兒,愧疚道:“並非爹爹和孃親狠心,只是這青璧並非外嫁,且大姐、二姐才過三七,家中怎能置辦喜物!”
青桑只覺淒涼,回房後就命雪盞前去裁縫鋪趕製一件大紅披袍。
誰知正當青桑準備兩日後前去北門送行之時,卻聞父親蒲繼年對她說皇上有旨,諸女家眷皆不能前往送行。
“為何?”青桑問。
“那日聖上、娘娘將攜諸皇子、公主親自前往北門相送。娘娘心慈,見不得那骨肉分離、悲泣嚎哭的場面,聖上也覺生離死別甚是殘酷,怕眾女哭斷了心腸,故才有此旨意。”
青桑聽了,心裡不由罵道:真是虛偽,此時竟做這惺惺之態。
青桑未再言語,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兩日後,一早,青桑便起身著裝,因還在喪期,不能穿得豔麗,青桑挑了件月牙白的褥裙,搭上雪羽夾衣,披了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長錦衫。用青玉所贈的雙蝶玉簪輕挽一頭秀髮,戴上粉晶桃花鈿。因在守孝,又在鬢髮邊戴上一朵小白花。既不會顯得冷清,也沒有壞了守孝的規矩。
當雪盞意欲給她戴上珍珠耳墜時,青桑卻選了那對菱花墜。今日她所做之事甚險,若說心中不懼自是假的。此時,只願這菱花墜能給她勇氣,助她見上青璧。
提了裝著紅色披風的包裹,青桑毅然踏上了前往北門之路。
雪盞意欲同她一同前往,卻被她阻了。抗旨之事她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怎還能連累雪盞。
雪盞知此時青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哀求著她三思。
青桑嫣然一笑,對雪盞說道:“此去我若能活著回來,定到父親那求了你與喜墨的婚事。”
雪盞一愣,小臉瞬間紅了。她未曾想小姐竟如此有心,知道她與喜墨的心意。但聽小姐如此說,更覺感傷,泣不成聲地央求著要青桑帶她一同前往。
青桑知雪盞終會攔她,早有準備,趁她低頭啜泣的功夫,轉身出了房門,手腳麻利地將門反鎖了。
不顧雪盞的呼喊,青桑快步從後門走了。
命雪盞僱來的馬車已候在門外。
一路飛馳,轉眼就到了北門戒嚴圈外。
一排排的侍衛嚴陣以待,距離二里地外,遠遠能看到一群人簇擁著站在北門那。
侍衛們自然不會讓她進去。
青桑清楚知道求是沒用的,她掂了腳尖張望著,看到了正在巡檢周邊環境的赫炎。
青桑放聲大叫:“赫將軍!”
話音剛落,青桑就被侍衛粗魯地推了出去,並遭到了他的喝斥。
一粒尖石戳進了青桑的手心,包袱也滾到了一邊。
摔倒在地的青桑顫抖著抬起手,鮮血染紅了嫩白的小手,疼痛讓眼淚湧上眼眶,但她咬牙硬將眼淚嚥了回去。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摘下手中的玉鐲,塞到推倒她的侍衛手裡,央求著他稟請赫炎將軍見她一面,並對侍衛說她是佳仁公主身邊的婢女,有急事要請赫將軍轉告公主。
侍衛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雖覺她氣質不同,有可能是宮女,卻又覺得不像。
青桑見他猶豫,於是假意急喝道:“小姐得了急症,有何閃失你也擔當不起。”
侍衛一聽是公主、將軍的孩兒病重,這才急忙跑過去稟告了赫炎。
赫炎急衝衝過來,見是有些面熟卻又不是府中婢女的女子,心中很是詫異。
走上前,問道:“是你傳了訊息,說幼兒病了?”
青桑連忙跪下說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赫炎不知她何意,但已知此人定不是府中之人,所謂幼女病重也是謊話,頓時大怒,正想訓斥,忽然陽光下菱花耳墜折射了光芒,閃了赫炎的眼睛。
赫炎定睛一看,臉色微變,不知為何訓斥的話竟說不出口,命青桑起來,兩人走到一邊。(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明日更新,很快就要寫到前面提到的“宏景二十六年的慘事了”。呵呵)
第二十一章北門送別(下)
“你到底是何人?”赫炎問道。
“蒲尚書之女蒲青桑。”青桑不想賣關子,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進去,趕緊就報了姓名。
赫炎眯起眼打量了青桑一番,立馬想起了幼女滿月那天太子攜同而來的姑娘,當日一見,也未細看。今日看了,才知為何讓那太子心心念念,竟是這樣一個可人兒。
“你有何事?”赫炎問。
“我想面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