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這等事除了他和太子,以及褚連瑜、常安、草香還有那個蒙著臉的姑娘知道,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更何況佳仁公主和皇后都很疼愛已故太子棠皓,要是知道青桑還活著,而且被現在的太子棠珣私自藏起來了,那還不知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呢!所以,每一次他到這裡都極小心,生怕走漏了風聲。不久前的朝變還讓他心有餘悸,而六皇子棠平的逃脫依然讓聖上陷於不安中,此時要是出了太子棠珣私藏青桑的事,恐怕以聖上現在的多疑,還不知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呢。
青桑自然是搖搖頭,說道:“赫將軍不必著急,先看了畫再說。”
此時,草香拿著畫過來。
赫炎狐疑地瞧了瞧青桑,想要再問,但見青桑喝著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慢慢開啟了畫。
畫中是一片燦爛奪目的菱花。
“小姐,這是何意?”赫炎不懂。
青桑暗暗深吸口氣,說道:“將軍可想見見這畫畫之人?”
赫炎越發不解,說道:“此畫不是小姐所畫?”‘
青桑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為何要畫這菱花呢?”
赫炎想了想,說道:“我以為您是照著我後院的菱池畫的。這畫和那菱花池倒是很相像。這畫畫不是您,難道是太子殿下?”
青桑一愣,說道:“將軍為何如此說?”
赫炎笑了笑,說道:“太子殿下曾與我說過是在我府中後院的菱池邊與小姐定情的。”
青桑大窘,臉兒通紅,低聲喃喃道:“他竟與你說這個。”
赫炎不以為意,問道:“這畫可是太子殿下所畫?我雖不懂畫,卻也知道畫得不錯。”
青桑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今天請赫炎來的目的。趕緊說道:“此畫非太子殿下所畫。”
“哦?那是哪位大師手筆?”赫炎更加好奇了。
“赫將軍可還記得這府中有位蒙著臉的姑娘?”青桑問。
“記得。她是與草香、常安一起回到玄朝的,似乎不會說話。”赫炎道。
青桑點點頭。將水慄在北戎被枷洛毀了容,又下藥毒啞的不幸遭遇同赫炎簡要講了。
赫炎聽了,淡淡說道:“這姑娘的身世倒是可憐。”
青桑嘆氣道:“將軍可知她叫什麼?”
赫炎搖搖頭。說道:“我從未問過,這姑娘一直獨居小院,似乎也只是在北戎見過一次,在送小姐回到這府中時見過一次,便再無接觸。蒲小姐今日多次提及這姑娘。難道這畫是這姑娘所畫?”
青桑點點頭。
赫炎先是平靜地再瞄了一眼畫,忽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說道:“難道……”
青桑緊張地看著赫炎,沒敢說話。
赫炎緊張兮兮地猛地起身,提高音量問道:“難道是水慄。當年我在安置她的別院。也種了這樣一池菱花,她走後,我思念至深。便在府中後院也要人種了一池,所以畫這幅畫的人一定見過這池子。否則,怎能畫得如此相像?”
青桑盯著赫炎,看著他臉色的變化,心裡緊張的要命。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引起怎樣的後果。
“快帶我去見她。”赫炎叫道。
青桑這才站起身,緩緩說道:“將軍可要想好了。你已知道水慄已經毀了容貌。也被毒啞,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水慄了。”
赫炎退後一步,原本漲的通紅的臉瞬間又變得雪白。好一會,赫炎用啞沉的聲音說道:“還是請蒲小姐帶我一見。”
青桑這才領著赫炎去了水慄院中,邊走邊將水慄準備出家之事告訴了赫炎,赫炎聽了,臉色越發的難看。
到了房門口,青桑示意赫炎先不要進去,自己先敲了門進屋。
水慄此時沒有在畫畫,而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發呆。
青桑走進屋時沒有將門關嚴實,而是將門留了一條縫。
水慄見了青桑,起身拉著她坐下。
青桑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說道:“水慄,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
水慄驚訝地盯著青桑,似乎是在問:“是誰?”
青桑拍了拍胸口,她實在難以想象水慄知道她帶赫炎來見她時的反應。深吸口氣,青桑慢慢說道:“水慄,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你帶著遺憾就此在那佛前清冷度過餘生。我請了赫炎,赫將軍過來。”
水慄的雙眸由震驚變為憤怒,然後是恐懼。只見她忽然鬆開一直拉著青桑的手,站起身,連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