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其實保護青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遠離這皇家深宮。
“桑兒,你的選擇是對的。”棠珣邊在心裡感嘆邊捲上了畫卷。
息國關雎宮。
青桑陪著王妃寶羽在院子裡賞花閒聊。
“這些日子多虧了有妹妹的陪伴,才讓這受傷的日子不至於那般無趣。”王妃寶羽一邊喝著大補湯,一邊說道。
青桑微微一笑,謙卑說道:“姐姐說得哪裡話,能陪伴著姐姐是妹妹的福氣。”
寶羽喝完了湯,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輕柔說道:“我倒是覺得能與你做姐妹才是福氣。你同我一樣從玄朝遠嫁而來,惺惺相惜,自然會體己些。”
青桑對這王妃的示好不便表現過於親近。便只能笑笑,作為回應。
寶羽見狀,就知青桑是個謹慎的人。同時也是個聰明的,所以她不再就此話題多說,而是轉而讓青桑多吃些點心。
“姐姐宮中的茶點真是別具一格。”青桑看著手中晶瑩透明的百花糕,忍不住讚歎道。
“呵呵,妹妹要是喜歡。等會帶些回去。”寶羽說著,也不等青桑回答,就對水芝道:“你讓廚房多準備一些這百花糕,還有那杏仁白玉豆腐,給送去綴霞宮。”
水芝聽了,趕緊就去辦了。
青桑聞言。知是客氣不過,便大大方方謝過了寶羽。
“前幾日姐姐曾想在宮中設宴,你、我、惜柔、如雪姐妹幾人小聚。誰料卻發生遇刺一事。修養了這幾日,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擺宴之事就放於明晚,妹妹覺得可好?”寶羽吩咐完了水芝,這邊又重提了擺宴之事。
青桑笑笑。說道:“姐姐盛情,妹妹豈有不好之禮?”
寶羽笑著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等會我便差人去通知惜柔和如雪。”
青桑在關雎宮直坐到太陽西落,才慢悠悠地回到自己院中。
這王府的日子吃穿不愁,萬事又都有奴才、奴婢,青桑來了沒幾日便覺無聊起來,所以今日就在關雎宮逗留了久些。
回到綴霞宮後,青桑就見順財又站在門口,只是這次不是翹首相望,而是低著頭,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順財,王爺來了?”草香見她和青桑走到順財跟前,順財都沒覺察到,不禁有些好笑地上前推了順財一把。
順財一驚,見到青桑疑惑地盯著自己,連忙行禮道:“娘娘吉祥。”
“你在想什麼呢,想得如此入神?”青桑笑盈盈地問道。
順財半耷拉著腦袋,說道:“沒什麼,娘娘既然回來了,奴才這就吩咐將晚膳擺上桌。”說完,順財就要去廚房。
“等等,順財,你是遇見什麼為難的事了嗎?”青桑見順財無精打采的樣子,就想著這順財許是遇見什麼事了。
順財見自家主子如此關心自己,心窩一熱,眼眶也就紅了。含著淚順財說道:“順財沒事,煩勞娘娘掛心了。”
青桑見狀,越發篤定順財有事了,便關切說道:“順財,你我主僕一場,也是有緣,你若有事不妨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的上你呢?”
順財一聽,眼淚被忍不住了,抽泣了一會,順財道:“奴才剛剛見到師父了。”
“哦,是森公公。”青桑道。
“奴才父母早亡,九歲被舅舅賣進王府為奴,一直跟著師父。師父就像我的父親一般,對我照顧有加,剛剛奴才去王府的後廚討要些藕粉給娘娘做藕粉肉丸,途中見到師父渾身髒兮兮地去給柔夫人倒夜香,奴才的心就如刀絞一般得疼。師父是這王府的老人了,一直伺候著府裡的主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奴才上前幫忙,豈料師父卻驚慌地將奴才推開了。師父說要是讓柔夫人院中的人瞧見,會給奴才惹麻煩的。師父到現在還一心想著奴才,奴才實在是……實在是心痛。”順財邊哭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青桑聽了,心中暗歎,果然那次自己當面回絕了柔夫人將森公公歸還自己的事後,這森公公就成了犧牲品。李惜柔果不然不會再善待這徐森了。
只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總不能現在跑到浣蓮閣去討要人吧?雖說以自己的位分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此一來,卻將自己推到了風口上。這森公公畢竟和青桑只有那麼一面之緣,那一點點同情心還不至於讓青桑為此與李惜柔撕破臉。
“唉,順財,你也別太難過了,你師父畢竟是王府裡的老人,雖說現在受了些委屈,但好在柔夫人不會真得拿他如何,這一點,你可放心。”青桑想著這李惜柔既然在王府中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