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和草香多說幾句話,卻覺得累,才說了幾句便有些氣喘。
“公主,我給您倒杯水,您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給您做。對了對了。先得讓褚太醫給您瞧瞧。”草香興奮極了,一口氣說了好多話,東一句西一句的。惹得青桑忍不住微微笑了。不過,她很快就清醒意識到能夠見到草香,又聽到褚太醫的名字,說明她已經離開了貝戎,回到了玄朝。可是她明明是和棠豐一同上路去了息國。
青桑想起馬車偏離正途,然後被人打暈的事。於是拼力問道:“褚太醫?草香,我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玄朝?”
草香用力點點頭,說道:“是的,公主,您終於安全回來了。奴婢真怕再也見不到您了。”話剛說完,草香立馬察覺自己失言,輕拍自己臉頰,呸了兩聲,說道:“瞧奴婢說得,公主您洪福齊天,定能順順利利。”
青桑對草香的不吉利話不以為意,她只是只想弄清楚她怎麼就回到玄朝了,這裡又是哪裡。可惜由於身體不好,還沒開口,就因為太過著急而喘氣粗氣來。
草香嚇壞了,為青桑拍了拍背,然後說道:“公主,您別急,您先喝口水,我去請褚太醫。”說完,餵了青桑兩口水,便跑去尋褚連瑜了。
褚連瑜如同在北戎一樣,親自為青桑熬著藥,忽聞草香說青桑醒了,大喜,趕緊就跑了過去。
“公主……蒲小姐……您醒了?讓微臣給您把把脈。”褚連瑜見了青桑,一時倒不知如何稱呼。自從昨晚青桑被赫炎帶回後,太子殿下便將她安置在這已經廢棄多年卻又被他裝飾一新的陳家老宅,並讓原先服侍她的草香、常安過來服侍,並且在稱呼上也要大家改口,也許在太子的心裡,萬分不願意青桑是個公主,只有她還是原來的蒲青桑,太子才會覺得他們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吧。
褚連瑜揣測著太子的心思,便慢慢改了口,草香、常安不明白,一時也改不了口,還經常公主公主的叫著。現在青桑醒了,褚連瑜知道是要他們倆必須改口的時候了。
“你既然已經稱呼我為蒲小姐,就不必再稱什麼微臣了。”青桑有氣無力地說道。
褚連瑜暗想,確實如此,既然青桑已不再是公主,他也無需再稱微臣。
“小姐身體多次受創,氣血嚴重不足,才會顯得虛弱不堪,待服幾日藥後,每日吃些阿膠養著,一兩年後便可恢復元氣。只是,日後一定要……”褚連瑜還未說完,就被青桑揮手打斷了,青桑此時對自己的身體根本不關心,她更想知道她怎麼就回了玄朝,而這裡是哪。
“褚太醫,您一定知道這裡是哪,我又為何會在這裡。”青桑說道。
褚連瑜垂眸思量片刻,說道:“這個還是待太子殿下下朝回來再與您細說吧。”
青桑愣怔,長嘆一聲,道:“果然是他。”
褚連瑜沒有應聲。
青桑看了看褚連瑜,想起了拉珍臨死前的話,她原決定去息國,所以並沒有帶拉珍的骨灰回來,現在看到褚連瑜,心裡一陣難受,問道:“褚太醫,拉珍她……”
褚連瑜臉色微變,雙拳慢慢握緊,沉聲說道:“小姐不必多說了,赫將軍已經將莎珂和拉珍的骨灰都帶回給我了。”
青桑有些意外,但聽聞兩人骨灰都已帶回故里,心中覺得欣慰。
莎珂一生都葬送在了北戎,死後能夠回來,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吧。而拉珍,她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到褚連瑜成長的地方看看,現在也是如願以償了。
“拉珍是個好姑娘,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她。”青桑道歉道。
褚連瑜搖搖頭,說道:“不,對不起她的是我。她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姑娘,是我辜負了她。”
說完此話,一滴淚水從褚連瑜臉上滑落。
見此,青桑更加難過,想要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
褚連瑜繼續說道:“其實我和她並沒有夫妻之實,當日我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並未對她做什麼。這是婚後她告訴我的。於是,我們一直分床而睡,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到了要回朝的前些日子,我對她說我必須先回去和家中妻子說一說此事,等安頓好了再來接她。而且當時她不捨得離開莎珂,聽我這樣說,便答應了。我回朝後,與夫人幾番商議,卻終不能得到她的諒解。直到赫將軍帶回她的骨灰,對我說了她的身世和最後的心願,我的夫人終於被感動,同意她進門,立牌位於我褚家。”
青桑萬沒想到當初的事實竟是這樣,她問道:“褚太醫可有喜歡過拉珍?”
褚連瑜半晌沒有吭聲,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