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除此之外,和多賽城繡品坊的交易也日漸起色,繡品坊出得價錢越來越高。王子府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就這樣過了十日,青桑的身子基本已經恢復。棠平、棠珣也要動身回玄朝。
離別的那日,符熙回來了。但他只是陪著青桑一同送了棠平、棠珣,送別宴一結束,便又去了堰族。青桑想對他說上幾句話都沒得機會,只得哀嘆一聲。
孩子沒了,棠珣走了。符熙似乎死心了。青桑知道他應該已經猜到孩子的父親是誰了,所以才會有如此舉動。不管是逃避還是死心,青桑覺得只要符熙不把一顆心放在她這個不值得的人身上,那她就能安心。
青桑現在已經能夠走動了,她向火茸說明,說那匕首是那日在府中教佟兠識字時,佟兠贈予她的。她見匕首小巧精緻,便用作防身。至於為何殺死煙夢一事,青桑說得聲淚俱下。
她說她與文煙夢、蒲青桑從小結識,她二人都是官家頗有才氣的小姐,父皇便選了她們時常入宮陪伴,所以她們三人感情十分要好。而在這次送往北戎的名門之女中,她們便被選中送來。和親來到北戎後,她尋得青璧,卻以為煙夢早已死了,畢竟送來的這些個玄朝女子中只見得一個青璧。沒想那日去尋王子達格,意外見到了煙夢,她沒想煙夢竟落得如此悽慘,也知她一向心高氣傲,如此活著生不如死,而且,任人踐踏也是辱沒了她的家族,青桑便含淚結果了她。
火茸一直忍著沒有派人去詢問青桑煙夢死那日的事情,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調查。從各方證詞和對符熙的詢問,他並未發現太多的疑點,但是公主那日的所作所為卻還是有讓人費解的地方。特別是她見到了煙夢。煙夢雖然不會說話,四肢不能動彈,但火茸還是擔心她有其它辦法傳遞訊息。他對寶翎是深深的懷疑,只是現在與玄朝兩國正在交好,寶翎又是公主, 以目前的形勢不便動她,他便一直壓著沒驚動,今日卻沒想寶翎會主動說起。既然如此,他要裝作無事也就沒有必要了,於是他問道:“你可知道煙夢為何會變得如此?”
青桑悽然一笑,說道:“知道。她是父皇安排的細作。”
火茸見她如此坦誠,疑心稍有減弱,繼續問道:“既然知道,你應該知道你不該和她接觸。”
青桑眉心微蹙,說道:“撞見煙夢也是無巧不成書,若不是駙馬到逍遙所花天酒地,寶翎也不會去那地方,也不會遇見煙夢,更不會殺了她,孩子就不會沒了,一切都是天意。”
說完,青桑便紅了眼。
火茸道:“你既有了身孕,就該在府中好好歇著。達格身為男子,逢場作戲自是難免,你又何必大動干戈。”停了會,又說道:“現在玄朝和我北戎正在交好,故而這細作之事本王也不想再做追究,你只需養好身體,不必多想。”
青桑點點頭,道:“寶翎知道對煙夢的懲處也是當初形勢所致,所以即使心中有悲,也不會怨恨父王。”
火茸見她說得誠懇,倒也挑不出不對來,安慰了兩句又問道:“天歌最近在做些什麼?”
終於開始關注天歌了。青桑心想。自打火茸將天歌軟禁在王子府,一直都不曾過問,看來火茸對高迪族還是十分顧及的,否則早就逼迫天歌交出圖紙了。
“天歌郡主開始幾日還有些煩躁不安,後來慢慢地就平靜了。這幾日寶翎在府中養病,天歌郡主也是足不出戶,偶爾也來陪陪我。”青桑斟酌著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又惹得火茸懷疑。
火茸聽了說道:“天歌一向任性,這些日子倒也修身養性了。”
問完天歌的情況後,火茸便讓青桑回了。
走出火茸的王府,青桑重重地吐了口氣,一顆懸著心卻仍沒有放下。
午間小憩醒來後,草香稟報佟兠王子前來探望。
看來佟兠解足了。
青桑整了整衣裝,說道:“快請。”
佟兠扭扭捏捏地進來了,手裡還提著只籠子,裡面裝著一隻小獸。
“這是什麼?”青桑問。
“穿山甲。”佟兠邊說邊提高籠子。
青桑這才看清這蜷成一團的動物是穿山甲。青桑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穿山甲,一直來都是在書中所見,所以也頗覺新奇。
“這隻穿山甲是莎珂曼巴到庫什山上尋藥時發現的,她便帶回來給我了。這次你到父王那為我求情,我沒什麼謝你的,就拿這給你。”佟兠說。
“呵呵,這是你心愛之物,你捨得?”青桑逗道。
佟兠嘟了嘟嘴,說道:“不捨得又如何?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