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是,當初明明說了是位先生,怎麼會和自己的三娘鄭氏有關係呢?
疑惑地看著棠珣,等待著他說下去。
棠珣見她終於轉移了注意力,便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於她。
瘟疫的爆發,讓宮中眾人都陷入濃濃的灰霾氣息中,京城的百姓也是恐慌。
為了平息民怒,宏景帝同意了棠珣的建議,假意將青桑殉葬。葬禮結束後,棠平說是遍尋名醫,找到了隱居在山林中的邙神醫,能治瘟疫。
邙神醫很是了得,染了瘟疫之人吃了他的藥不出三天果然就有了起色。漸漸地宮裡的瘟疫不再蔓延,染病的人也逐漸好了。如此一來,六皇子棠平便立了大功,邙神醫更是成了宏景帝的座上賓。
宏景帝對棠平之前的所作所為是極度的不滿,但由於化解了瘟疫,是大功一件,便免不了要給予重賞。朝中當時人口相傳,說是要給六皇子封王了。
只是,冊封未下,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因當時朝中忙於與北戎和親的事,嘉獎六皇子棠平和邙神醫的事便拖了拖,公主與王子踏上北戎之旅後,宏景帝作為補償,特舉辦一場宴席,席間君臣觥籌交錯,喝得不亦樂乎。當天夜裡。宏景帝就突發了急病,宮中太醫束手無策,連邙神醫也說無藥可救。這天下也看就要變了。
青桑聽到這,眨了眨眼,沒想到她離開後,竟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那後來呢?”青桑問。
棠珣道:“當時我也是心急如焚,父皇突然病危。太子又已亡故,這對玄朝來說必是大劫。那天夜裡,得知父皇病重,我便急趕著進宮,一直在床前侍疾,眼看著無計可施之時。忽然芸兒託人帶了信,信上說有高人可救父皇。我便急急忙忙地回了府。到了府中,芸兒引見了一婦人。說是此人有要事相告。那會兒,我一心只想知道她能不能救父皇,催促她快些隨我進宮診治。然而那婦人卻對我說,前些日子發生的瘟疫其實是一場人為的中毒事件。我這才定下心神,有些詫異地問她到底是何人?”
青桑聽到這忽然想到曇照曾與她說過這是一場人為的事故。然後又提到要找到夢娘,難道……
青桑睜大眼睛。問道:“這婦人是不是叫夢娘?”
棠珣眼裡閃過一絲驚異,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夢孃的?”
青桑一怔,隨即又聯想到棠珣剛剛對她說一切多虧了她的三娘,心跳一頓,倏地抓住棠珣的手,問道:“夢娘是不是就是我的三娘鄭氏?”
棠珣越發的驚訝了,點點頭說道:“正是。”
青桑放了手,又倚靠在床上,回憶那與鄭氏的點點滴滴,慢慢地也覺出些不同的味來。
自她穿越到這玄朝,到蒲家,多年來鄭氏一直都病著,據她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鄭氏打進門沒多日就成如此,按理一個商戶家的小姐怎會體弱多病到此地步。若真是這樣,當初又怎麼能進得了門。
再細細想著她被不明真相的百姓汙衊為妖孽的那段日子,她與鄭氏同甘共苦,鄭氏的一些見解也不似一個長期生病,久居獨院的婦人所有。看來,鄭氏也不是個簡單的。
“你快和我細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青桑問道。
棠珣見她迫切的樣子,心生歡喜,淺笑道:“好。那日我問她到底為何人,她對我說是蒲尚書令的三娘子。對此,我著實是愣住了。你家三娘一直久病不出,這點我早就有所耳聞,但卻從未見過,今個沒想在這種情形之下見著了。起先,我以為是蒲尚書令有了主意讓她過來,後來才知她是自個來的。她對我說,這場瘟疫來得很蹊蹺,原先她也沒在意,直到府裡有人也感染了並很快死去,她遠遠地瞧了覺得有些不對。但礙於身份和身體,當時她並未細細檢視。後來,得瘟疫的越來越多,她更是足不出戶,對心裡的那點疑問也就沒有深究。再後來,你便被賜死,全府上下都為此事傷心欲絕。她從小看你長大,更覺悲痛,便在瘟疫被邙神醫控制後,陪你母親出去散心祈福。”
說到這,棠珣看了眼青桑,果見她臉上又浮上了悲愴之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說道:“你母親身體安好,雖因你的事傷了心神,但來北戎前我讓芸兒去府中探望,她已慢慢從悲傷中走出,現在身體無恙。”
青桑知棠珣有心,報以一笑以示感謝。
棠珣繼續道:“那時,邙神醫正帶著一些小廝在各處施藥,你家三娘遠遠聞見藥味覺得有異,於是特地上前,想要討要一碗。誰知這些施藥之人見三娘子不似染病,不肯給藥。三娘子謊稱家中有人染病,這些施藥之人卻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