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棠珣聽了,趕緊就進了屋子。
褚連瑜也緊隨其後進了房間。
棠珣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青桑,一時竟不敢靠近,只覺得那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傷了她。
手上還殘留著青桑和孩子的鮮血,這一刻他疼得蝕骨錐心。要是知道青桑有了孩子,他絕不會走這一步險棋。他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竟會將青桑送到這北戎來。
深深的自責讓他站在離青桑兩步遠的地方,沒有上前。
符熙則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孩子的父親都未上前,自己有什麼資格上前噓寒問暖。但關心青桑的心卻讓他不由自主地盯著青桑看,見她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又是一陣難受。
兩個身型修長的男人立在青桑的床前,場景分外奇怪。他們各懷心思,不敢靠前,只有褚連瑜這時候只想快些給青桑診治一番。
“駙馬、慶王殿下,請讓微臣為公主把把脈。”褚連瑜道。
兩人這才驚覺,互相尷尬對視一眼,側身讓褚連瑜上前。
褚連瑜正屏氣凝神給青桑把著脈,忽聞外面傳來通傳,說是戎王、大妃和六皇子到。
火茸沒有進屋,大概是覺得晦氣,只是站在門外。符熙、棠珣只好出來。
大妃古麗阿伊則急走幾步,坐在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青桑。
見她昏迷著,臉色也是頗差。不禁擔心地問褚連瑜:“公主怎樣?可有大礙?”
褚連瑜頷首答道:“公主失血過多,滑胎傷了元氣,需要靜養。”
大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著說道:“寶翎這孩子也是可憐,從懷了這胎開始就一直不順,身子也不爽。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褚連瑜、瑪喜、草香等人聽了,心裡越發難受,褚連瑜忍不住嘆氣,瑪喜、草香則忍不住拭淚。
火茸和古麗阿伊詢問安慰了一番,便離去了。
棠平離去時。邪笑著看了棠珣一眼。棠珣沒有理他,徑直轉身進了青桑的屋子。他欠青桑的太多,現在他只想多多陪陪她。
看著棠珣再次進屋。符熙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天歌看著符熙,一臉的探究。
也許是天歌看得符熙太久太出神,以至於符熙最後終於覺得天歌在盯著自己看,憤憤地瞪了她一眼,符熙轉身朝門外奔去。
“你去哪?”天歌追去。卻被府裡的下人們攔住了。
火茸可是有旨意不讓天歌出府,大夥兒在這點上可不敢懈怠,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
剛剛回府的青璧聽聞後也急速趕到東院。
看到棠珣坐在青桑床邊先是一愣,隨即也釋懷了。
有棠珣在,青桑會好受些吧。
青璧沒能上前,遠遠地瞧了眼躺在床上的青桑。
青璧又問了褚連瑜青桑的情況。頓覺憂心,但見莎珂時,卻又露出了驚慌之色。但隨即又掩飾了。
莎珂看了青璧一眼,向褚連瑜告辭道:“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褚太醫。我會讓拉珍送些藥過來。”
褚連瑜連忙道謝送別。
由於青桑一直昏迷不醒,煙夢的死火茸暫且不便開展調查。但是,聽說佟兠被禁足了。這讓外面不免有了些猜疑。
符熙則一直呆在堰族,不肯回府。眾人認為他是傷心過度。也就沒有多想。
棠珣則每日都會來看看,而棠平則每次也裝模作樣的跟著來,見青桑躺在床上昏睡,表面上一副痛心的樣子,心裡卻在暗笑。只要能讓棠珣痛苦,他就分外開心。
大妃古麗阿伊算是有心,每日也會來看看,每次都在青桑床前哀嘆落淚一番。
府裡的運作倖而有瑪喜、草香、常安等人,青璧、小蘭依然趕工將那批繡品趕了出來,常安送去多賽城後換了不少銀兩,便給青桑買了不少補品和上好的菜蔬。
褚連瑜說了,公主需要慢慢調理,這營養一定要跟上。
府裡的每個人都盼著青桑快快醒來。
三天後。
眼皮好重,呼吸好累。青桑努力撐了撐眼,終於費力的睜開了。
眼前的景緻還有些模糊。
“公主,公主,您醒了?”草香撲到床前,欣喜若狂。
青桑費力地扭過頭看了看眼前的草香,虛弱說道:“我還活著?”
草香一聽,便稀里嘩啦地落下淚來,說道:“公主,公主,您可醒了,您當然還活著。”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