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想去息國嗎?其實,進宮對您來說也許還不如去那息國自在些。這對聖上、對您都是好的。”
青桑冷哼道:“多謝將軍為青桑費盡了心思。只是到頭來,青桑還不是你們手中的籌碼?”
赫炎知道青桑心裡有氣。也不與她爭辯,只是說要她做好準備。兩日後便來接她。
說完這些,赫炎轉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青桑叫住赫炎。
赫炎轉身看著她,溫和問道:“小姐還有何事?”
“如果我嫁去息國,不知能否帶著純玉一塊去?”青桑問。
赫炎一愣,說道:“小姐這是說笑嗎?”
青桑長嘆一口氣,眼裡已經佈滿淚水。側過頭去,青桑不再言語。
赫炎見她不說話,只好離去了。
這一日,青桑都如同在烈火當中炙烤,心痛難耐。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只能是一個棋子。青桑摟著小純玉,淚如雨下。
“姨、姨,你怎麼了?”小純玉揚起腦袋,看著青桑滿臉是淚,頓時害怕地摟緊了青桑的脖子,稚聲問道。
“玉兒,姨可能也要離開一段時間,姨會將玉兒託付給一個可靠之人,待姨回來後,就來接玉兒。”青桑哽咽著說。
純玉撲閃撲閃著眼睛,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忽然就扁起嘴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爹爹不要玉兒,姨也不要了嗎?玉兒會乖的。玉兒以後聽話,不吃糖糖。玉兒還會幹活,玉兒給姨洗衣服。”
純玉以為青桑不要她了,著急的語無倫次起來,只希望能夠打消青桑不要她的念頭。
青桑見狀,越發心如刀絞,掏出帕子給純玉擦著眼淚,說道:“玉兒最乖了,爹爹和姨都最喜歡玉兒了。姨只是去辦些事情,很快就會回來。”青桑不得不騙她。
“不要不要,姨去哪,玉兒也去哪。”純玉扭著身子,悽聲喊道。
青桑見狀,越發難受,抱著小純玉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好,好,姨到哪都帶著玉兒。”
小純玉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晚上,青桑哄睡了小純玉,心中無法平靜。她不明白這棠豐為何要娶自己,為何要以自己作為出兵的藉口。是因為他不想出兵,所以篤定棠珣是不會答應將自己嫁給他的,這才以這個為藉口?若是如此,赫炎這麼做,會不會落進了一個陷阱中,只是棠豐難道也有謀朝篡位的心思嗎?回想起自己和棠豐在北戎的種種,青桑總覺得棠豐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在權力和慾望面前。誰又能保證不起任何一丁點的貪心呢?
青桑思前想後,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凌晨,為了不離開小純玉,青桑決定故技重施,帶純玉離開。
也許這樣做很自私,但是青桑已經顧不得了。人活在世哪顧得了那麼周全,現在最需要她的是小純玉。
抱起小純玉,青桑走出門,便摸黑準備離去了。
“還請小姐止步。”剛走出院門,就有兩個侍衛在門口候著。伸出手止住了青桑。
“你們?赫炎這傢伙竟然讓你們監視我?”青桑又驚又怕,惱怒吼道。
“小姐請息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將軍說了。小姐要是聽話,那就讓小姐和小小姐多呆兩日,若是小姐執意要走,那就將小小姐提早帶走。”其中一個侍衛不痛不癢地說道。
青桑氣得夠嗆,她怎麼蠢到會以為赫炎就這樣輕而易取地相信她。獨留她在這裡。她可是有過逃跑前科的。
氣惱而又無奈的抱著純玉回到屋中,將純玉放下後,坐在床前,氣得直掉眼淚。
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真是白無一用,這下子可不知怎麼辦才好了。自己難道真要嫁給棠豐嗎?雖說在北戎時,自己曾下定決心要去息國。但也是去隱居的意思,並沒想要嫁給棠豐,現如今事態發展到此。青桑真正感到了無可奈何的絕望。
一夜無眠。
青桑剛喂純玉吃了早飯,就聽院外一陣嘈雜。
剛想出去看看,就見赫炎帶著兩個宮人進了屋來。
“小姐!”熟悉的聲音讓青桑精神一震。
“草香。”青桑上前幾步,握住了草香的手,“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小姐。小姐!”草香看著青桑清瘦的臉,忍不住嗚咽起來。“小姐,這些年,你受苦了。”
青桑搖搖頭,摸摸草香的臉,說道:“草香,我不苦,反而是苦了你。你還在……那裡嗎?”青桑本想問你還在陳家老宅嗎?但想著旁邊這名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