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我敬你。”青桑為符熙和自己倒上了酒,率先端起酒杯說道:“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不必謝我,何況你三番兩次地救我,我更應該謝謝你。”符熙說道。
“那我們就不必謝來謝去,就為我們在北戎的苦日子結束乾了這杯酒吧。”青桑道。
符熙點點頭,舉杯而碰,兩人一飲而盡。
“桑兒,這一杯就為我們從此以後不必再隱藏身份而幹。”符熙為兩人倒了酒,端起說道。
青桑苦笑道:“恐怕我是要永遠隱姓埋名了。”
符熙放下杯子,抓著青桑的手,動情說道:“不會的,桑兒,以後你還是叫蒲青桑,我們找個地方,過安定的日子。”
青桑抽出被符熙握著的手說道:“符熙,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和你走的。”
“為什麼?難道你情願死都不願和我在一起嗎?你和七皇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了,聖上怎麼可能會讓你和他在一起,聖上他想要你的命,來保全他和七皇子的聲名。”符熙有些著急,言語中也就多了一分懊惱和氣憤。
青桑感動於符熙對她的真情,不然以他的身份和修養是絕不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但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害了他。
“符熙,你不能為了我,而置整個符家於不顧。抗旨是多大的罪名,我們走了,卻會連累太多的人。”青桑說道。
符熙端起酒杯,仰脖喝下,酒精的刺激讓他更加煩躁。這一切他又何嘗不知,可他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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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主要就是將前面的一些小坑給埋了,然後就是青桑命運的再次轉折。
第一百四十四章 致命的旨意
“我向聖上請了旨,說天歌身為戎人還有些事要打點,延遲了回朝的時間。”符熙連灌了兩三杯酒後說道。
“天歌還是不肯回來?”青桑問。自鐵翼成功奪權後,天歌便一直呆在高迪族不願回來。
符熙說道:“她不肯回來也是更好。我和她終是互相利用,並不是真夫妻。”
“符熙,我們也不是真夫妻,所以你不必對我負任何的責任,你帶著天歌回玄朝,過你應該過得日子。”青桑急急說道,不管有沒有辦法保住她自己的性命,當務之急卻是別讓符熙行將踏錯。
“我們縱然不是真夫妻,但我對你的心是真得。”符熙表白道。
“天歌對你的心也是真得,何況你們有夫妻之實,又行過夫妻之禮,你如此做便是負她。”青桑道。
符熙知道在此事上已是有些理虧,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沉默一會後,他說道:“戎王提出讓你留下,對聖上那邊就稱你因病而故。”
青桑看著桌上已無熱氣的菜餚,緩緩說道:“聖上是不會放過我的。他更不會讓我留在北戎,成為一個隱患。”
“我們會有辦法的。”符熙有些激動,竟碰倒了桌上的杯子,美酒灑在了桌上,散發出陣陣酒香。
“符熙,好歹我們也做了這些個日子的假夫妻,我只想你答應我,不管如何,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嗎?”青桑再次勸道。
符熙沒有吭聲,只是又倒上了酒,對青桑說道:“我再敬你一杯。”
青桑酒量極差,此時卻也無力拒絕,觥籌交錯間又連喝了幾杯,頓時便頭暈目眩起來。
符熙見青桑不勝酒力,便扶著她上了床。為她蓋上被子,自己披上斗篷,開啟房門,消失在夜幕中。
已有醉意的青桑只在朦朧中看見符熙披衣出去,之後便沉沉睡去,不再煩惱。
三日後。
符熙和他的外祖父杜政一同來到了府中。
原來聖上派了杜政前來與鐵翼協商迎天歌回朝之事。
“熙兒,我有聖意要告稟公主,你先出去吧。”杜政衝著符熙說道。
符熙則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說道:“我和公主是夫妻,任何事都不相瞞。您若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杜政見符熙頂撞於他,很是惱火,怒斥道:“我宣的是聖上的旨意。豈是誰都能聽的?”
符熙還要辯駁,卻被青桑搶先說道:“駙馬,我們聽外祖父的話,父王既有旨意,你就先回避吧。”
符熙著急道:“桑兒。你不知道……”
青桑見符熙警覺而又著急的樣子,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駙馬,你忘了我們說好萬事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