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抬頭看了看他,眼中的陰沉讓青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鐵翼起身,說道:“你以為你又是北戎的王了嗎?”
火兵握緊了手中的刀。說道:“怎麼?鐵翼,你想稱王?”
鐵翼冷笑兩聲,說道:“當年,你逼迫我父王退位於你,又想方設法趕盡殺絕。將我一家滅口,此仇此恨我怎能忘記。”
火兵一驚。脫口問道:“你不是冷紋的孩子嗎?”
鐵翼道:“我從小就被父王送去拜師學藝,而那裡因靠近伯父的家,所以我從小寄居在那裡。後來宮裡出事,伯父擔心你趕盡殺絕,便對外宣稱我是他的兒子。”
“那當日被殺的撒次是?”火兵問。
“那才是真正的鐵翼,是我伯父的親生兒子。”鐵翼悲愴道。
青桑驚訝地看著這正在對話的兩人,想到了“趙氏孤兒”。沒想到,還真得有這樣的事。再看向躺在地上的弓鷹,忽然明白弓鷹也是為了保護鐵翼,冷鐵的唯一骨血才會犧牲自己,同時,他也是想借機助鐵翼奪回這北戎天下。
他們都是些重情重義的好男兒,也許包括天歌也知道鐵翼的身世,才會出賣自己,換取渺茫的機會。
火兵忽然靜默了,看著鐵翼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你沒有勝算。”
鐵翼道:“是,但你也沒有稱王的機會。”
“哦?”火兵道。
鐵翼看向堰工,再回頭看向符熙。
一直在旁看好戲的堰工這才踱著步子走過來,穩操勝券的樣子讓火兵有些惱怒。
“堰工,就你也想稱王?”火兵道。
堰工摸了摸他那花白鬍子,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說道:“你大可問問眾人,擁誰為王!”
火兵轉身看向念薇臺下黑壓壓的一片,只聽他們說道:“堰工為王、堰工為王!”那整齊而又高亢的聲音震耳欲聾。
青桑看向符熙,符熙朝她點了點頭。
看來,一切他們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