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個鍍著神光的仙人一般,見兄長這般關心自己,受寵若驚的回話道:“是。”竟不留意,一仰頭,把整杯酒倒進口中。嗆得咳了兩聲,才想起自己一時高興,忘了兄長的囑咐。
“你哥哥都叫你悠著點,竟也不聽,明日誤了學,看你老子不拔你的皮?”老夫人見端木淇的樣兒,哭笑不得的嗔怪道。
榮慶侯則板著臉:“小小年紀便這般魯莽,這性子趁早給我改咯,否則將來吃虧的是你自己,還不快喝點湯水壓壓酒氣。”
老夫人、侯爺等人的指責,端木淇都沒聽進去,只皺著小臉,像所有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用餘光瞄了瞄端木涵,見端木涵微蹙了蹙眉,指使丫鬟給他承了碗湯,壓壓酒氣,並沒有顯出生氣的樣來,這才放心。又見坐在端木涵身邊的杜婉婷,掩嘴兒輕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直到丫鬟端過湯來,這才回座上。
端木玥懊惱的掃了端木鴻一眼,見他竟還丟了魂似的,自顧自的拔弄自己碗中的菜食,覺得她這個哥哥窩囊極了,難怪端木淇一個庶子,都不給他面子,直接在他之前,給端木涵敬酒。母親此時不說責罵端木淇,他這個當嫡兄的也不會鬧上一鬧,偏偏她又剛被榮慶侯斥責過,此時不敢再放肆。
端木玥扭頭丟給端木淇一記刀眼,準備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庶弟,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別動不動就想著見風使舵,以為攀上端木涵與杜婉婷,他就金貴了……
☆、49家法
次日天還矇矇亮; 杜婉婷正要起身梳洗;去老夫人那請安;就聽到鍾嬤嬤已經在院子外頭大聲問道:“四爺與奶奶起身了嗎?”
杜婉婷向如蘭使了個眼色;如蘭立即走出屋;迎了上去;將鍾嬤嬤請進花廳:“鍾嬤嬤早;四爺與奶奶都起了;奶奶正梳妝呢;一會子便要過老太太那去,不知嬤嬤這麼早過來;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鍾嬤嬤打著笑眼隨如蘭入了花廳,立在臥房門口處恭敬道:“老太太讓我過來問問四爺身上可還有酒氣?切莫遲到或宿醉不清醒,惹聖駕不悅,反而不美。”
“進來吧。”端木涵清朗而又略顯慵懶的喊了聲,鍾嬤嬤這才小心而謹慎的進入臥房,端木涵是在太爺養著,他總跟著太爺轉,老夫人與太爺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婆子、管事們,一見端木涵,便知太爺就在附近,自是大氣不敢出上一口,久而久之便習慣了,家中老人們,都不敢在端木涵面前稱大,甚至比在老夫人跟前還謹慎。
杜婉婷正由丫鬟侍候著在洗漱,而端木涵此時已經更衣妥當,正一臉愜意的斜靠在錦榻上,目光停跓在杜婉婷身上,見鍾嬤嬤上前,便淡然的轉向她:“回去可告訴祖母,我無事,再過半時辰便動身,讓她老人家放心。”
“是,四爺。”鍾嬤嬤打著笑臉回話道:“老太太順道讓我帶話,讓奶奶今兒不必過去請安,只管服侍四爺動身,老太太交待,四爺今日所穿著的衣裳飾物,既不可失了禮,更不可越了禮。”
“婉婷知道了,嬤嬤快坐。”杜婉婷聽老夫人給她下了任務,立即應下,難得今兒能提早到墨香閣當懶蟲,睡回籠覺,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這待遇,一年到頭都沒幾回:〃辛苦嬤嬤跑上一趟。”
“奶奶這話說得見外。”鍾嬤嬤聽到杜婉婷的聲音,便轉過身佯裝怒意的嗔道,心裡卻是受用,隨便在離自己最近的空椅上落座,卻因端木涵在場,只坐在椅子前半邊,而後關心的問杜婉婷:“婆子多嘴一句,奶奶給各家的回禮,備得如何了?今兒就該差人給送去了,遲了便顯得怠慢。”
“本來還沒個主意,昨日大奶奶差人送來蜀錦,讓我想起我那莊子上還有些,正好可拿來當回禮。”杜婉婷走了過來,在錦榻的另一邊坐下,一五一十的說了她的盤算。
鍾嬤嬤張大了嘴,端木涵含笑戲謔看著杜婉婷道:“四奶奶果然是才大氣粗,只怕一年上供的蜀錦,還沒有四奶奶一次出手,當回禮的來得多。”近百來份賀禮,全部以蜀錦來當作回禮,估計全京城沒有比她更闊氣的了。
“可父親不是說要回份厚禮。”杜婉婷算計著,一匹上等斜織蜀錦二百兩銀子,應算得上是“厚禮”吧?
鍾嬤嬤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回禮,再厚也不必超過十兩銀子的數,加起來,正好是宴客的破費就是了,再多就顯得府上過分招搖了。何況您想,您要真送蜀錦,府上還掏不出這銀子呢,難不成您自個墊去?被外邊知道,媳婦給府上墊銀子,老爺臉上也無光呀。”
杜婉婷看了眼端木涵,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悄悄伸了伸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