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進入了初冬,夜深一點就特別涼,我換了衣物,擦了擦身子,正要去桌邊吹蠟燭,偏偏看到桌上的飯簍子!
我暗叫糟糕!
——忘了給唐染餵飯!
那一晚清粥拿出來,涼的,我只能死皮賴臉地走去唐染床邊……床頭那雙黑瞳緊緊盯著我,裡頭迸發了多少的不滿,我玩瘋了,把他餓了個半死。
如果我是菲傭,這麼不稱職,唐染立馬就可以炒我魷魚,把我踢出唐家堡。
不怕生米變熟飯?(2)
我視而不見,我承認,我忘了這位病人,我有錯——於是,我低著頭作媳婦狀,舀了一勺涼粥送去他嘴邊。
唐染沒說什麼,我遞去,他就喝,不管這粥是不是冷的。
安安靜靜的,喂完了他的晚飯,我起身要溜——唐染快我一步拉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拽回了床邊。
“幹嗎?不就……晚了幾個時辰嘛……”
“你和他們很熟?”
“他們?”
“唐葦、唐芯、唐芬、唐寧和唐宙——”他挨著那幾個孩子的輩分,逐一數過他們的名字。
我一笑,覺得奇怪:“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又不是要圖你唐家堡什麼東西,我和他們成朋友礙著你了嗎?”
也不想想,他這番話問得無來由。
“殷紅雪,你來唐家堡究竟為了什麼?”他又把他的疑惑拿出來重提,繼續追問上次被無故打斷的質問,“你代嫁——混入唐家堡,不會只為了和那幾個小輩做朋友吧?”
“不然呢?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很想做你的女人?”我笑得嫵媚撩人,我看到唐染的眼神裡晃過水波一樣的顫抖,把他迷得七葷八素了,我再冷嘲熱諷地挖苦他:
“唐染,最初是你嫌棄我醜,是你自己不要我——姑奶奶我不吃回頭草,就算你是鑽石王老五,我也不稀罕做你唐門的主母,你再去找只母豬和你玩洞房,過幾天,我就閃——你們要嫌我身上帶著唐門的內力,我再便宜你一回,把我給廢了!我混在外頭,一點毒粉就能自保。你要是想謝我救了唐門這一劫呢,你大喜日子給我溜一份喜帖,我再回來吃你一桌酒水——咱們誰也不欠誰。”
這一番話,唐染聽了,他反而質問我:“誰說本座嫌你醜,不要你?”
“我娘說的。還有——你的眼睛也這麼說——”
“本座的眼睛說了什麼?”
“它們說……這個女人很漂亮,和以前那個醜八怪不一樣——”我指著他那雙如鷹一樣的眼睛,琢磨著唐染的心思。
不怕生米變熟飯?(3)
男人哼了哼,鬆開了我的手腕,他閤眼,睡他自己的:“對。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確是本座小瞧了你,這張臉可以變來變去,這張臉可以是假的——天下絕色傾城的女人不多,天下醜陋至極的女人也不多。可天下像你這樣的女人,只你一人。”
我回到桌邊,把空碗丟在了桌上,沒好氣地問他:“那你想怎麼樣?還想逼我就範給你女奴?省省吧!”
“你留下,本座要你。”
“什麼?”
我怕我聽錯了——這句話唐染說得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又那麼平淡無奇。
“做唐門的女主。”
“去死!”敢情我剛剛說的話,他當假的啊?“唐染,我不喜歡你——少做你的白日夢!我和你拜堂成親的良辰吉時已經過了,想和我滾床單玩洞房——下輩子也輪不上你!”
“你我不需要夫妻之實。”
聽聽!聽聽聽聽——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他都可以說唉?
說白了,唐染所想的局面就是像我娘說的那類,娶了我光做擺設,因為我會用毒,我可以為他唐門所用!他不用再去拉攏外面的人才,僱什麼菲傭一類的。
我暴怒著吼了回去:“閉上眼睛做你的白日夢吧!!我要個能幹事的男人,你想玩有名無實,我明天就給你找一隻母豬,你去和它有名無實去!我還指望和我喜歡的男人夜夜春宵!再去生個漂亮寶寶抱著玩——就你這態度,還想和我玩‘有名無實’?你爺爺的——我每晚出去給你戴綠帽子!”
“你……”唐染的臉頓時鐵青!我這麼不雅的話,震驚的是他。
“我?我比你正常得多,你無慾無求別把我拉下水——沒用的男人!”
“殷、紅、雪!”
他一字一頓,喊我名字喊得異常狠毒。
我哼了哼,自己回到軟塌上,捲了被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