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點頭:“對……段錦秀是你一個人的。”
“我也是你一個人的?”
他聽了,喜笑顏開:“不然呢?”
我抬手,就是捂在剛剛那一塊的痛處,每次我正想以前的事情,怎麼總在痛呢——
我道:“錦秀,我的頭好痛,你能不能別讓它那麼痛。”
“你又想以前的事情了?”他猜得很準,準得嚇死人。
我怔怔地看他——莫非我的思想都寫在臉上,他看得到嗎?
段錦秀抬手準確地摸上我後腦勺的發痛處,輕輕揉了揉,他突然問我:“你是不是不信本王的話,非要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嗯?”一瞬間他的溫柔滅了大半,他在害怕,又很懊惱。
“紅雪,別去想了。從今往後本王就是你的天,只要你不去想,你的頭就不會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去想它做什麼?”
“可是……我不甘心……”
他迸出一聲笑:“不甘心?怎麼個說法?”
“我想記起那個害我的人——”
他的大掌覆上了我的手,因為我的一句話他又緊張了:“想他幹嗎?”
“以後看到他就殺了他,或者離他遠遠的,那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對不對?”
段錦秀莞爾一笑,他撫上我的背,輕輕拍著。
“沒事的,紅雪,他不會知道你在這裡。就算知道……他也闖不進來!”
我笑了,抬手摸上他的臉……
“真是漂亮的人兒……我喜歡看你笑;也喜歡看你皺著眉頭……”我慢慢勾畫他的容貌,“你的每一個表情……我都好喜歡。”
“好啊,本王就賞愛妃天天對著本王,直到把本王看膩為止。”
“若是看不膩呢?”
“那就再摸摸。”
躺久了,會廢的(1)
“若是……真的看膩了又摸膩了呢?”
他沉思一小會兒,又笑了:“那就換本王來看愛妃——看膩了,再摸,摸膩了,再換愛妃來。”
我輕聲笑著……
好奇怪的人,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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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自己說的:執手相伴,不離不棄。
從我大病初醒後,他和我一起窩在床上,寸步不離我身邊。
每天都在重複一樣的事情:餵我喝參湯燕窩、餵我吃點心酥餅——我吃什麼,他也跟著吃什麼。他和我談天說地,說起他們大理很多離奇古怪的民風故事。從不覺得重複這樣的事情是多餘……他有的,只有釋放不盡的笑容。
錦秀說起我的很多事情,比如說,我是來自苗疆的小毒女,和他這天下第一的毒君是天生一對。
“毒?”我躺著,斜眼看他。
段錦秀一手支著頭,胸口緊挨著我。
他點頭:“對,你會用毒,你忘了嗎?愛妃以前的樣子好醜,老是躲著別人看你的目光,你在大街上亂衝亂撞,還把本王撞了個巧——可你好厲害,你會用紅蠻藤自己做毒做藥,驅了自己身子裡的毒,這才變回這麼漂亮的你。”
“是嗎?”我自己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我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樣子。
錦秀抱著我起身,扶著我在床邊站著,赤裸的腳踩在冷冰冰的翠綠玉石地板上,我不解地問他:“這是做什麼?”
“愛妃不是想去照銅鏡嗎?來啊——”他快走了一步,站在前頭回身伸手招呼我過去。
“你不抱我嗎?”我委屈地看著他眨眼。
身邊一下子沒有他暖暖的體溫,很不適應。
乍暖還寒,初春的天氣,還是大床被褥裡舒服……我屈腿想往回縮:“錦秀,你把銅鏡拿來吧……”
“不行!你不能再躺著了!不許坐,站好了!”
他說我昏了很久,總躺著這雙腿快廢了。
躺久了,會廢的(2)
我就像一個學步的孩子,被逼著邁步——腳下虛軟無力,很久沒走動,這腿上的肌肉發硬,微微一挪動,很痛很僵硬,疼得我皺眉。
“紅雪?”
“不要了……我的腳好痛……”
“把你的手給我——”
我抬眼,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費力伸手過去,兩手差距還有一巴掌呢。
“來啊,這麼一點點,跨一步試試。”
我為難地看他——要不你自己來試試?我